白松的脾氣能稍微改哪怕那麼一點,但現在劉聖淳對於把白松拉來當群演這件事,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他介紹白松來的,現在白松把周經打成這個德行,周經這個人一定會用盡各種手段來封殺他,他的演藝事業應該是走到頭了。
劉聖淳上去摸了摸周經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可能是暫時昏迷了。
“我就問你,你、是、不、是、傻、啊!”
劉聖淳攔在了白松和倒地的周經中間質問白松。
“你把他給打了,我們還在這演不演戲了。再說了要是驚動了警察,把你抓進去你怎麼辦?”
“你瞎了?你沒看見他踹我嗎?我是來當群演的,怎麼的群演就得隨便受氣?”
白松低頭看著劉聖淳,分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沒看見他先動手打我嗎?我正當防衛,最不濟我倆這算互毆,他先動手的他負主要責任,沒事兒。”
“你!你!”
劉聖淳氣的說不出來話。
“你牛筆,你厲害,你不知道什麼是忍一忍嗎!當我們底層群演的,不忍一忍,怎麼能有機會發展!”
劉聖淳漲紅了臉,他來影視城五六年了,類似的情景他經歷過了太多,他一直告訴自己忍一忍就好了,等他以後有了機會也火了就不用忍了,畢竟大家都是這麼忍過來的。
現在白松不肯忍氣吞聲,一方面顯得自己忍來忍去十分恥辱窩囊,二方面自己過去忍了那麼久,一下子就被白松一巴掌給斷送了,一想到這就把他快要氣嗝屁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犯錯了罰款或者賠錢,犯罪了報警叫警察抓我,他,一個沙幣,憑什麼欺負我。就因為是所謂的“領導”?當群演一天一兩百塊,累的跟什麼一樣,還得受他欺負?他要是敢欺負老實人,我就讓他明白老實人的巴掌有多實誠!而且,我大不了回家幹別的活去,我還非得幹群演了?”
“你要想幹你繼續往下幹,我可跑路了。”
白松看了看四周,劇組裡的醫務人員正在就地診斷那些被他昏頭時失手打倒的群演,因為是被幻覺衝昏頭腦時候的行為,他對自己下手輕重不是很有把握。現在已經有劇組人員往他這邊圍過來了,現在他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一潤了之。
白松大踏步往山坡下走,一面走一面脫戲服,這個時候劇組的人雖然慢慢的圍上來了,但還是沒有人敢攔住白松,白松一直走到山腳下才聽見身後有人反應過來,大喊攔住他!別跑!
白松心說不跑,王八才不跑。甩開步伐疾風一樣跑到了山腳下的小樹林裡沒了蹤影。
“演員們傷情怎麼樣?”
導演李默看著一溜煙消失在小樹林裡的白松,問了問身邊的工作人員。
“大體沒什麼問題,這次戲服是厚棉衣,旗杆是軟木的,並且大旗展開的情況下揮舞旗杆其實力量會大打折扣。被打倒的演員都是一些皮外瘀傷。一人多給二百應該就可以。”
李默身邊的工作人員翻了翻記錄,又透過對講機確認了現場情況後回答道。
“那個人是誰,誰介紹來的?找幾個人開車,順路沿著樹林追,把他給我找到。這幾年很少遇到這麼有意思的演員了。”
導演李默望著白松鑽進去的小樹林,心裡十分想看看這個小子如果以後一直做演員的話,究竟能在演員這條路上走多遠。
與此同時,白松,一個從上輩子就在深山老林裡搞伏擊反伏擊的大漢度遼校尉,是這些劇組人員能抓住的?他不但跑了而且跑遠了。劇組人員開了好幾輛車繞著小樹林開了好幾圈,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想堵我?你們晚了兩千年!”
白松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一旁一個不起眼的灌木叢裡鑽了出來。大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