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唄。快開門讓我進去。”
常鎮遠沒好氣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知道啊,我等和尚睡下才上來的。”大頭道,“快讓我進去,就聊一會兒,聊一會兒我就走。”
常鎮遠看著他,似乎在掂量話裡的可信度。
“真一會兒。我給你報喜來了,我見過珍珍父母啦,二老對我挺滿意的。這結婚的事也提上了日程,哎,這就對了嘛,堵著門幹什麼。”
常鎮遠讓開門並不是因為好奇他和珍珍的婚事,而是知道當傻瓜陷入愛河時會被瘋子更瘋狂。他不想半夜三更跟一個瘋子較勁。
大頭用腳關上門,自發地去廚房那了兩個杯子,一人一杯地倒了點酒,然後扯了個雞腿給常鎮遠,“來,陪哥哥我喝兩杯。”
“我刷過牙了。”常鎮遠看著他油膩膩的手皺眉,“不要弄髒我的沙發,坐地上。”
大頭不以為意地坐在地上道:“你看,我和珍珍也快結婚了,你的喜事啥時候辦啊?”
常鎮遠道:“你打算把新郎的位置讓出來嗎?”
“呸。”大頭瞪著他,“你就不能說好聽一點的?”
“我白天說話會比晚上好聽。”
大頭道:“其實我是想問,和尚他是自己提出搬家還是你把他趕出來的。”
“有區別嗎?”
“當然有。要是他提出的,我去勸他,要是你提出的,我來勸你。”
“他。”常鎮遠面不改色道。決定的確是凌博今自己下的,這麼說也不算錯。
大頭猶疑道:“真的?”
常鎮遠道:“不相信還問我做什麼?”
“不是不信,我是不知道你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你說和尚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不都是你手把手帶出來的嗎?還有趙拓棠要殺他的時候,也是你挺身而出把他給救下來的。這可是過命的交情啊。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走到這一步了呢?這不是太可笑了嗎?你說,王瑞他是自己想家,我沒辦法。他要是別的原因,我肯定勸他留下來啊,你說……喂!別睡啊。”大頭用手去拍常鎮遠的腿。
常鎮遠頭枕在沙發扶手上,閉著眼睛道:“不準用手摸我。”
“誰稀罕!”大頭用腳踹了他一下,“你到底打算什麼回隊裡?”
“隊長沒說,怎麼回去?”
“最近我們可忙壞了,翻檔案,找人證,套資料,錄口供,還有追蹤,整個隊裡天翻地覆的。比查趙拓棠那時候可緊張多了,還有勵琛……”大頭猛然收口。
常鎮遠睜開眼睛,“他扯進去了?”
“他和侯元琨鬧翻了。”大頭含糊道。
常鎮遠知道劉兆一定叮囑過他不要洩露太多關於勵琛的資料,但這也從側面說明勵琛不但涉案,而且涉案很深很廣。
大頭道:“你別和他來往了。”
“……”
“你和和尚到底是……”
常鎮遠翻了個身,臉朝著沙發背打瞌睡,不得不說,大頭的嘟囔聲挺有催眠效果。
第二天醒來,大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吃剩的雞骨和喝剩的酒瓶嘆了一茶几。
常鎮遠收拾好東西,起來運動上班。
大頭要結婚,就說明凌博今在他那裡住不久,到時候可能會搬離這幢樓,這倒是好事,徹底離開他的視線。如果他能一直留在緝毒支隊更好,連上班都不用經常碰面。
不過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
常鎮遠剛進緝毒支隊的辦公室,童震虎就通知他要回刑警支隊了,並用非常遺憾的語氣表示他來的時候沒碰上大案子,所以沒有合作的機會,不然以他的工作能力一定能夠有很出色的表現等等。
他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