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笑。“要是個女的我可能還感興趣點兒。”
“嗯……”再想不出理由了。“有什麼為什麼?你從來就想著什麼就幹什麼誰猜得出來。”
“我喜歡長髮這狂人給酒吧起的名字。”
“飛石?飛沙走石?”師父快跑,妖怪來了。
她對猜謎遊戲總是沒什麼耐心,聯想力又匱乏。他拉下餐桌在紙上寫了自己的名字,又寫了她的名字。馬慧非時蕾。畫了個桃心兒把第三第四字圈起來。
非時。飛石。哦!時蕾把其它字劃掉。“真噁心。”看了又看,翅膀的字比她寫得強多了。“你是剛才想著的。”
“不是,我看著這酒吧的名,頭一個反應就是‘這不是咱倆的名麼’,真的。”
他越是這麼說越欠缺可信度,這人經常一本正經地扯犢子。
“只是我以前沒說過。”他挑眉,看到她的置疑,“你不信?那就不信吧,我也不信。”
時蕾是理科生,對這些文字遊戲著實沒興趣。
不過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從這時開始,突然對所有與“非”諧音的東西特別關注起來。
出機場快九點鐘,攔了輛計程車,時蕾說:“S大南門。”
坐上車翅膀先撥了丁凌的電話,沒人接,不一會兒打過來,聽著翅膀聲音就說:“你總算回來了。”約好在酒吧碰,這幾天都沒營業,幾個服務員輪班看門。
翅膀掛了電話,隻手撐著下巴望著車窗外面發呆,華燈初上的夜色有撩人美景,他們坐的車也是美景之一。路燈照得他的臉忽明忽暗,時蕾不想打擾他,車內連廣播也不開,一片死寂。
車出機場高速路下了橋又行一段,翅膀忽然稍稍側了頭問道:“您這是往哪兒開呢師傅?”
“S市大學嘛。”司機自後視鏡瞧他一眼,“南門嘛,沒錯的。”
“對嗎?”沒錯他媽沒錯!開到酒吧後屋裡有50塊錢撐死,現在一半不到就跳出30多塊來,另一半繞下來還不知道啥樣,這些道兒有時候一天他能轉倆來回還想唬他?
時蕾轉向,黑燈瞎火更分不清哪是哪。
“對的,”司機說得篤定,“這裡轉下去不就是內環嗎?”
翅膀看了一眼路標,冷笑道:“那好,你過了隧道之後別拐彎一直走,能開到和平橋我就給你錢。”
“……”司機有點冒汗了。“哦,看我有點頭腦不清楚了。”
“沒事兒,你現在把表關了,這段兒錢我給你。”翅膀很善良,司機的嘴角彎上去,卻聽他又說,“繞回去重打表。”
“這樣吧先生,”司機認栽了,“我賠一點點,出口到這裡的錢我不收,到內環再計程好了吧?”
“好。”翅膀是最好說話的人,“到地兒把發票打出來寫上經過的轉盤我留個紀念。”
“那你有沒有別的辦法喲?”
男的說話軟綿綿的一口南方小粽子味真難聽,翅膀的目光再度調向窗外。“按我說的辦。”
“那你只付到這裡的車資好了吧?”
不等車停穩時蕾就推門下車,橫穿馬路朝飛石跑去。翅膀漏了半拍心跳,低咒一句大喝:“看點車!”投胎也不是這個趕法。
還好,門上沒貼封條,時蕾本來想趕在翅膀看見之前撕掉的,她不知道這樣會構成妨礙執行行為。
“時蕾!?”吧檯裡的兩個人聽聞開門聲齊齊驚道,關西走出來,“非哥,你們回來了。”
“丁凌呢?”翅膀把時蕾的揹包扔到吧檯上。
“丁哥剛剛來電話說路上他爸爸找他過去,要晚點到。”關西看看小米,“可能是他家裡知道這件事了。”
“家裡怎麼會知道?”翅膀控制不住地撥高聲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