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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麼大事。」

尚融的眉頭緊皺成一團,他又調整了一下手勢,秉燭聽見他胸口的顒衍淺淺呻吟了一聲,顯然相當不適。

「……我想說不定是我的緣故。最近我心神不太平靜,恐怕遇上了心劫,加上仗著自己道行已深,荒廢了修行,留在我體內的心臟雖然只有三分之一,但心臟終究是我的,主控權在我。我的心境要是不穩定,連帶也會影響到小衍的狀況。」

尚融難掩懊悔地說著。「詳細情況還是要之後問神農才知道,我待會就帶小衍去Lodus一趟。久染,神農應該還留在歸如吧?」

久染嚴肅地點了點頭。顒衍似乎對「Lodus」這個辭有所反應,他睜開眼來,反手揪住了尚融的牛仔褲的衣布。

「我……不要去Lodus……」他艱難地說著。

「我還沒跟你算帳,小衍。」

尚融立刻截斷他的話頭,聲音低沉得讓圍觀的人都不寒而慄。如果物件不是顒衍,秉燭想尚融應該已經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了。

「當初你下山之前,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心臟一有什麼問題,馬上就得通知我。」

顒衍沒有回話,只是咬住了牙。尚融看著他比平常還倔強的神情,忽然抬起頭,環顧室內一圈。

「你們全都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小衍單獨說。」

久染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去,忌離也默默地退出門外。但秉燭和門邊的竟陵卻一點動作也沒有,秉燭見尚融瞪著他,便搖了搖頭。

「我要陪著老師。」他說。

「我想不出有什麼我們非得出去不可的理由。」竟陵也開了口,他從門板上直起了身,毫無畏懼地直視著尚融,見顒衍對他投來一眼,竟陵別過頭又補充。

「……衍的身體狀況,跟所有人的命運都息息相關,你要跟衍說的話,我們沒理由不能聽。」

秉燭知道他的意思,對在歸如土地廟戴罪服役的妖神來說,土地神的壽命長短就等於他們服役的期限。一但身為管理人的土地神死亡,這些實質上被處以極刑的罪犯,就得重新被送回大寺,等待下一次服役的機會。

一但顒衍有什麼三長兩短,竟陵也好忌離也好,甚至連他也是,接下來都將不知何去何從。現在宿舍裡這些人,未來可能再也無法見面也說不定。

尚融臉色一沉,他和竟陵對視半晌,張口似乎就要發作。這時尚融懷裡的顒衍卻開口了,聲音細如蚊蚋。

「你們……全都出去吧!」

顒衍掙扎著直起身,但很快又委頓回去,抓著床單喘息。「先出去……我沒事的。竟陵,麻……煩你,你帶秉燭出去,抱歉,我……我很快就……」

大概是很少見顒衍如此低聲下氣,竟陵怔了一下。他張開口,好像想說些什麼,但看著顒衍虛弱的眉眼,還有因為疼痛而顫動的胸膛,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沉默地轉過身,尾隨著久染等人出了房門。

「秉燭,你也……出去。」顒衍掙開了秉燭握著他的手。

秉燭猶豫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才直起身來,跟著竟陵走到房門口,又回過頭。

「老師……真的沒問題嗎?」他凝視著顒衍的黑色瞳仁問。

顒衍難得擠出一絲乾澀的笑。「沒事,就說是老毛病了。你要真這麼閒,就去做晚餐,我餓死了,我可不想忙了一天之後還吃小七的國民便當。」

秉燭又多看了他兩眼,這才遲疑地步出尚融的房間,反手掩上了房門。

室內只剩下尚融和顒衍兩人,頓時一片安靜,只有顒衍心臟鼓動的悶響。

「為什麼……不肯讓我知道?」尚融持續喂著血,壓低著嗓音問道。

顒衍沒有回答他,他仰躺在尚融的胸口上,深吸了幾口氣。尚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