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聲應道:“是!夫人;我們這就回酒坊做準備。”
整個雷府及酒坊就在郭宛婷的一聲令下動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在她孃家爹爹及哥哥的支援下;順利的在梅花上露前摘採到了足夠的金蕊梅花;總共動員了九十多個人在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就完成了取花的工作。
因為雷家能動用的馬車全部上京去了;所以運送梅花的馬車也是由郭宛婷的大哥幫忙張羅派遣排程的;用了十輛馬車來來回回五趟;才將所有新鮮嬌貴的梅花運進酒坊。
“所有的黍米都上籠了嗎?”郭宛婷站在酒坊門口看著最後一輛馬車將梅花運進來;嘴裡問著走到她身邊來的由師傅。
看著領導效率驚人的郭宛婷;由師傅打從心裡感到心悅誠服。這個看起來溫婉無奇的夫人;還真是夠格當雷家的主母;她的氣魄及處事的果斷;真是沒幾個女人能展現出來。
毫不懷疑她的能力;由師傅用對待雷子建相同恭謹的態度來面對郭宛婷;“是的;夫人;黍米全都上籠了;等梅花摘完雄蕊後;應該剛好趕上時間揉制。”
“嗯!”郭宛婷回過身一邊朝裡走;一邊輕聲道:“請大家努力點兒;成與不成還得看老天爺肯不肯垂憐咱們雷家了。”
“成的;老夫相信在夫人的指導下;壽梅酒絕對能重新入桶。”
是的;他相信在他眼前充滿自信、流露出堅定神情的夫人;絕對能挽回雷家酒坊這次所遭逢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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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郭宛婷站在酒桶前忐忑的問著。
她的身後滿滿站的都是酒坊裡的工人;有本來就留守在酒坊的人;更多的是滿臉好奇跟著上京又返回的工人們;其中還站著青柳及臨祥夫婦兩人。
所有的人;包括郭宛婷在內;眼睛全都緊緊盯著高高站在木梯上;正拿了只金盞舀起桶中尚未成酒的發酵汁液的雷子建。
只見他瞧了瞧桶中混合的酒料;低頭聞了聞金盞中的氣味;然後仰頭飲下金盞裡呈現白濁的汁液;他喝下的;是入桶尚不滿十日的新釀壽梅酒。
他咂了咂唇舌;仔細品味口中的味道;然後放回被他掀開的蓋子;下了木梯;在眾人屏息以待的注視之下走到郭宛婷面前。
他板著嚴肅凝重的臉色與她對視;在她眼中湧上惶惶然的不安時;慢慢地笑開了臉;“婷婷;你釀的壽梅酒……品質及手法……不但正確;甚至比起上一批由我釀下的還要好。”
聽了他的肯定的話;郭宛婷不但毫無反應;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瞪著眼直直的看著他;腦中遲鈍地思索他所說的話。
直到身後的眾人為她歡呼狂喊出聲;酒倉裡充斥著興奮的歡笑及高呼喝采;郭宛婷才在雷子建溫柔深情的注視之下;放下被她藏在心底深處的擔心;“真的?我沒做錯?沒有搞砸?”
就算是站在她身前;但因為人群歡笑的聲音太大;雷子建並不能聽到她的聲音;可是光看她的嘴形;他也能知道她說了些什麼。
他伸出手撫上她的臉頰;用大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淚珠;然後低下頭將嘴湊在她耳旁;“是的;你沒做錯;也沒搞砸。婷婷;你成功了;雷家酒坊的危機多虧了你才能化解;我代表雷家先祖謝謝你挽救了雷家的聲譽。”
侍君如侍虎;如果皇上真要為缺了一味花酒而定雷家的罪;那雷家百來年的基業就全毀了。
要不是宛婷的當機立斷;立刻想辦法重新釀酒;等到了後年;雷家酒坊可能就會成為過去了。
在雷子建用手臂摟住她的同時;郭宛婷也用雙手環住他的頸後;再也承受不了連日來的壓力;也放棄了強裝出的冷靜;放聲大哭了出來;“夫君……嗚……我好害怕……好害怕……嗚……”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