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揮了揮手把來人趕走,然後指揮士兵用漁船渡河建立橋頭堡,同時命令上萬輔兵出動,砍伐樹木搭建浮橋。
黑夜中的耀州還是一片燈火通明。莽古爾泰全身披掛地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地小杯喝著酒。他把自己的大鐵盾牢牢地捆在了左大臂上。莽古爾泰看了看自己還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左下臂,不禁又是一聲嘆息。
“主子,你休息會兒吧。”一個正藍旗奴才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他看見自己的旗主已經保持這個樣子從清晨等到了入夜,又從早夜等到了黎明前:“天就快亮了,主子爺好歹也休息一會兒吧。”
莽古爾泰苦笑了一下:“休息?我馬上就有的是時間休息了。”說罷他就又飲了一小杯酒。口裡喃喃自語道:“浮橋很快就會搭建好,今天上午明軍就會過河了。兩萬大軍啊,但我仍然會去拼死抵擋、廝殺一番!”
十五日正午。
一夜加一上午的強渡運過去了一批大炮,李承先也帶著一批戰兵渡過河去了,但浮橋距離修好還是遙遙無期,準確地說連打造浮橋地木材明軍也還沒有收集完成。魯之甲鬱悶地看了看天色,只好加緊督促那七條漁船往復運送部隊。可大炮實在是死沉死沉的,加上輔兵本來就都是剛從地裡召來地種地軍戶,他們手忙腳亂地也快不起來……
莽古爾泰斜靠在椅子背上睡著了,一個正藍旗的白甲兵躡手躡腳地把一張斗篷披在他身上,不想這個輕輕的動作一下子就把莽古爾泰驚醒了:“明軍來了。”莽古爾泰驚醒後就是一蹦三尺高,他雙目圓睜地怒吼道:“殺啊,跟我上。”
“主子,主子。”周圍的幾個白甲一擁而上,把神智還有些不太清醒的莽古爾泰抱住了。“主子,明軍還沒有修好浮橋呢,您別急,再睡一會兒吧。”
……
今天黃石才吃過午飯,就有一個毛家的家丁給驛館送來封信。黃石撕開一看,原來是毛承鬥叫他明天出去踏秋,還說也把孫之潔叫上了,會在京師郊區地一個涼亭裡擺桌酒席。黃石問清了那個涼亭的地點,就賞了來人幾個小錢,打發他回去告訴毛承鬥自己一定會早早趕到。
十六日。
魯之甲還在忙碌組織渡河,李承先則在對岸搭了一個帳篷休息下來。今天海上傳來了更不好的訊息,水營因為風浪大已經回寧遠去了。魯之甲當機立斷把水營的陸戰兵都扣住了,一面加緊督促士兵砍伐樹林,爭取快點把浮橋搭起來。
中午的時候,耀州的莽古爾泰正在午睡。他的盔甲已經鬆開了不少,讓被憋了兩天的胸膛出來透透氣。偵察兵進來地時候,莽古爾泰哼哼了一聲:“明軍的浮橋……想來還是沒有搭好吧?”蓋州的五個比較完整的牛錄已經趕到了,莽古爾泰寬慰之餘就讓他們抓緊時間休息。
“主子爺英明。”
那個偵察兵報告完畢後,莽古爾泰懶洋洋地說道:“知道了,下去喝酒吃肉吧。”當年努爾哈赤渡三岔河的時候,只用了一夜就搭建好了大批的浮橋,六萬軍隊在五個時辰內就透過了遼河。這次在復州,黃石的兩萬軍隊渡過沙河連兩個時辰都沒用到。莽古爾泰回憶著往事,嘟囔了一句:“這都是明軍,差距咋這麼大涅?”
天啟五年九月十七日,下午,三岔河口。
在黃石前世的歷史裡,魯之甲是從九月二十四日折騰到了九月二十七日還沒有修好浮轎,這次他從九月十四日苦幹到了九月十七日,仍然沒有把橋搭好。魯之甲看了看剛剛收集好的木料,終於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我坐船渡河了,你們今夜把浮橋修好,天明前讓鐵騎營跟上來。老子已經在野地裡睡了三天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去耀州休息了。”
不就一批老頭、小孩和女人麼?頂多還有二百連盔甲都沒有地旗丁。魯之甲還是認為沒問題的。
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