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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有被消滅,自己的正妻、嫡子也要住在京師,那麼下任的遼東都指揮使可能就會在完全沒有見過戰爭的情況下接任。

才跨進毛承鬥家的大門檻,黃石就看見還有一個人站在那裡等著自己。那個人年紀也就二十七、八上下,與黃石相彷彿。一身地青衣儒巾,見了黃石就是拱手一禮:“黃將軍。”

黃石連忙回了一禮,他見眼前的人自有一番雍容風度,就知道對方多半也是世家子弟,加上這種青衣穿戴後,黃石估計來人是官宦人家裡還沒有考上功名地孩子。正因為家裡有人做官,所以才需要謹守禮節。這種子弟不敢像一般百姓那樣穿的花花綠綠,免得被言官彈劾他家裡人教子不嚴。到了明末,黃石見到的所有重視服飾等級的人,統統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和官員子弟,這個時代的百姓和商人倒是百無禁忌。

黃石回禮地時候恭敬地問了一聲:“閣下貴姓?上下如何?”雖然對方還是個白身,但他家裡既然可能有人做官,那黃石就不敢不謹慎了。

“鄙姓孫,賤名之潔。”那青年語氣和神色都客氣得很。

“孫公子。”黃石禮節性地稱呼了一聲,他一時還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

孫之潔似乎看出了黃石的疑惑,他臉上閃過自豪的神情,語氣仍是方才那種淡淡的聲調:“家祖父曾在鄙人面前提起過黃將軍,”孫之潔又頓了一頓:“家祖父乃當朝文淵閣大學士、兵部尚書、遼東經略……”

天啟五年九月十四日,耀州。

一臉憂色和憔悴的莽古爾泰召集了部將訓話。他剛要去打獵就得到大批明軍抵達三岔河的訊息。現在他看上去一下子似乎又老了十歲。以往的那種活力似乎已經離體而去。莽古爾泰的動作、神色和口氣看上去已經完全是一個老人了。

“本貝勒已經讓人去蓋州搬運婦孺了,我們現在要做地就是死守耀州,不然我們正藍旗的老人、孩子和婦女就都會落入明軍手裡。”莽古爾泰緩緩地搖了搖頭,他估計一旦耀州失守,劉興祚就會作亂。而以現在正藍旗的狀態絕對無法抵抗優勢明軍的兩面夾擊了。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裡充滿了悲哀:“你們能想象明軍會對我們的族人做什麼麼?你們能想象這種事情會發生麼?”

莽古爾泰遲緩地揮舞了一下手臂,臉上厚厚的暮氣下隱約閃動著一絲堅毅:“我們一定要死守耀州,讓蓋州的旗丁能夠撤回遼陽。就死在這裡吧。”莽古爾泰叫了一聲:“我們就死在這裡吧。”

此時三岔河旁的魯之甲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兩個水營都有無數大船,每條大船上還都繫著許多條小船。孫承宗給每個營理論上都配了一千條船,但李承先從清晨開始等了一上午,直到魯之甲的中軍抵達後還是沒有看見一條船的影子。

他們不知道鐵騎營的周守廉偷偷和劉、金二人商量過了,要趁這次出兵給魯之甲和李承先點顏色看看。讓他們別一天到晚趾高氣揚,以為抱緊了馬世龍的粗腿就可以無所顧忌了。

一直等到太陽快下山了,魯之甲總算等來了七條漁船。領隊的水營軍官不顧鎧甲在身,還是行了一整套地大禮:“稟魯大人,水營的船都開不過來,所以金大人就讓卑職蒐羅了這七條漁船送來。”

“為什麼開不過來?”魯之甲一聽就急了,眼睛也瞪得滾圓。

“回魯大人話,我們的大船太大了,而這遼河的水又太淺。而且水營不知道落潮的時節,船開過來恐怕會有擱淺的危險。”那個水營軍官說得振振有詞。

魯之甲吹鬍子、瞪眼地問道:“那小船呢?每條大船上不都繫著幾十條小船嗎?”

那個水營軍官不慌不忙地說道:“回魯大人話,小船太小,離開大船恐怕就會被海浪吹去了,今天海上的風浪實在太大了啊。”

魯之甲一時也是瞠目結舌,最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