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動一下,聽到她的笑聲,便只是出聲問了一句。
君少揚自是不會將他方才想的事告訴她,“抱著你,還真是舒服。”
他這一說,倒是引得西門漣狐疑了,也不貪懶了,抬起頭,盈盈的眸子直望著他,“我滿身骨頭,你抱著我當真舒服?”
即使好吃好喝的養著,她身上也沒長出什麼肉來,有時候自己摸著手腕的骨頭都覺得不舒服。可他倒好,無論是有空還是忙,只要她在,必定都是要抱著她。她早就想問了,只是沒機會,他這麼一提,她便是問了。
“當然舒服了。”君少揚想也不想就答道,更將她往懷裡抱緊了些,“有你在,我做什麼都有力氣。”他可不敢說他貪戀她身子冬暖夏涼的事,要是被她誤會他是哄著她玩就不美了。
西門漣眨了眨眼,想起他抱著她的時候她心情也是十分之穩定,處理事情來也是更有條理便是相信了他的話,“嗯。”
君少揚都做好了會被她質疑的準備,現在見她這般態度,反而覺得納罕,但追問下去又有自打嘴巴子的嫌疑,便就轉了話題,“管家做事一向勤勉,即便是我不在他亦是將府裡給打理得井井有條的,怎會得到你婢女那般的評價?”
西門漣眉頭擰了擰,“不是婢女,她曾是鳳凰軍裡唯一的女醫官,不但心細如髮,更醫術高超,只可惜命卻苦了些。”
“你身邊的人,自己清楚便好。”君少揚笑著親親她才唇角。
“你沒必要避嫌。”西門漣將他的臉推開些許,正色道,“她是我從乞丐堆裡挖出來的人,剛開始的時候她自閉又怯懦,卻知道用法子讓一切對她有圖謀的人死。我當時是以女子身份近得她的身,為逼她開口說話我故意留下足夠她生活一陣子的銀子後要離開,她這才像是突然活過來一樣跪下來求我,我也在那時候才得知她真正的身份。”
說到這裡,她嘆息一聲,“她爺爺是從宮裡退下的御醫,醫術高超又在地方素有賢名。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得了個敗家的兒子,也就是她爹,此人為多得錢銀竟不惜在藥材裡混入假藥,弄虛作假。你也知道那藥是用來救命的,能作得假嗎?一開始,的確是掙得了大筆的銀子,但是好景不長湊巧的本地一個頗有權勢的富戶的正妻禮佛時受了涼便歇在了客棧,因丫鬟都伺候著不得離開,便打發小廝去請其夫,另派跑堂的小二去抓藥,這一抓,可就出事了。”
君少揚皺著眉,“定然是這藥害死了人。”
“嗯。”西門漣點頭,繼續道,“那富戶仗的勢便是他家正妻的勢,她就這麼沒了,那富戶能不上火悲痛欲絕嗎?再者不說他了,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她孃家人能善擺甘休嗎?兩邊人大鬧了一兩天後便查出問題出在藥上,富戶和他正妻的孃家人立即是氣勢洶洶把醫館給砸了。結果紫瑩的爹被打死,爺爺被活活氣死,所有家產被搜刮得一乾二淨不說,其餘的家人也都被縣令打入賤籍,永世不得翻身。”
“都是貪心惹的禍。”君少揚嘆息道。
“是啊!”西門漣笑了一笑,將身子更往他懷裡偎緊了些,“我那師叔當時並不知道我的身份,還在那教訓我以後啊萬萬不得貪那些黃白之物,說這就是下場。”
說到這裡她想起師叔那樣兒,忍不住笑出聲來,抬起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望著君少揚,“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我哪怕是失去了身份的依仗,也不過是從一座寶山爬到了另一座寶山上。”
君少揚聽她竟把他比作是寶山,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腦袋,一副慷慨的模樣,“對,跟著我有肉吃!”
“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開起染坊來了呀?”西門漣橫他一眼,君少揚樂滋滋的捧著她臉蛋親,“顏色過一本就是極好的了,你都給三了,我要不開出大染坊來哪裡對得起你?”
“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