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水米未進,被捅的有些胃痛。不過出於安全考慮,他還是沒有鬆開手,兩人依舊以一個十分別扭的方式糾纏著。
許靖真是被羅英的蠢腦子給弄迷糊了,呼吸了幾次才平復了情緒。“你一個習武之人沒有察覺出金侍衛在外面偷聽我們說話麼?”
“蔣旭清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我問你撫卹金的事情你怎麼扯到金侍衛頭上了?”
許靖翻了個白眼,真是被羅英的簡單邏輯給無語到了。“你仔細想想朝廷紅文檔案,聖上御批的東西我會從中貪墨給人把柄麼?”
羅英皺著眉看著他,道:“你說的是真的?”
“那當然了,放開。”
這次羅英倒是鬆開了,又問道:“錢去哪了?”
“我讓李果去送了,要是他錯了一點我要了他的命。”
許靖放下了手頭的工作,站直身子。“如此一來,羅將軍可放心了?”
心是徹底放下了,羅英也從焦灼的神情恢復到了往日的淡定。他拱了拱手,面上有些不自在。“如此說來是我錯怪了蔣大人了,我給蔣大人賠罪,希望蔣大人可以不計前嫌原諒咱個。對了,金侍衛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羅英沒有發現金侍衛,是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蔣旭清身上。加之又是揹著門外的鷹犬的,所以沒看見。
而許靖耳聽目明,又自帶021這個小助理,對於窗外的事情可比羅英清楚的多了。
許靖沾了沾茶杯裡面的水,在書案上寫下一行字。“朝廷想要看到文武不和。”
羅英不由莞爾。文武不是一直都不合麼,這需要給朝廷看什麼?
等等,羅英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他仔細回憶蔣旭清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他故意激怒自己讓外面的人看到他羅英要傷害朝廷命官。從而讓外面的人以為蔣旭清此人精於算計,不僅眼光賊低幹出貪墨的傻事,而且自命清高,本事沒多少還故意跟武將唱反調。
朝廷要看到的不是文武不和,而是文官輕視武將,政治地位一直壓在武將之上。這樣皇權才能安穩,才能防止他們武將造反。
所以蔣旭清是將計就計,讓朝廷的鷹犬明白文武不和,而且武將在建州的地位極低,連撫卹金這種板上釘釘的事情都被文官按的死死的,一點做主的權利都沒有。
蔣旭清這麼做是圖什麼呢?羅英想不通,他到底在圖謀什麼?
依照羅英的想法是,他想要巴結某人上位。可得罪了武將,沒有人聽他指揮,而手底下的人又不聽話。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他根本不可能上位了。
他是想……
餘光一瞥,看到蔣旭清唇角上揚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羅英吃了一驚。“蔣旭清,你……你是想讓身後的人放心,不再把目光放在你身上,讓他們繼續爭鬥,而你做那個鷸蚌相爭從而得利的漁翁?”
許靖扶額,他到底腦補了些什麼東西,他可什麼都沒幹啊。
“羅將軍想多了,我可什麼都沒幹。”
看似沒幹,其實全都幹了。討好天使,跟武將對立,在他人面前把市儈、精明的一面都展露了,而且他如今能力平平,只有溜鬚拍馬的本事也不足以讓上面的人對他在意。按照文官的角度而言,蔣旭清就是個業績平平只知道溜鬚拍馬的小人。武將更別提了,一直沒把膽小怕事的他當回事。
兩方都不在意,那他能在夾縫中苟活麼?
許靖實在是看不下去羅英那奇奇怪怪的眼神了,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繼續胡思亂想。“天使還沒走,你先在牢裡面呆個幾天。等事情過去了,我就找個由頭把你放了。”
“你下一步要做什麼?”
“無可奉告。”許靖是一秒都不想跟羅英多待,甚至怕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