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啥去?”
裴奕銘一把抓住他胳膊,深怕他又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給人擦屁股了。
“冷靜點,他已經不是你的人了。”
徐子鈺聽的一臉懵,怎麼談了一個禮拜墨澤川頹廢成這樣了,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心不說,連帶著人都控制不住了。
那還有什麼意思啊,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一直搞強制誰吃得消啊。
“哥們,你放棄吧。”徐子鈺看熱鬧不嫌事大,繼續說道:“你跟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強行融入只會遍體鱗傷,你”
“閉嘴。”墨澤川猩紅的眼眸狠狠的瞪著這個說風涼話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慫恿的強制愛他也不會至今連個門都跨不進去。
他……不行,不能都怪徐子鈺,畢竟做錯事情的是他,他應該為自己魯莽的行為付出代價。
“老裴。”墨澤川坐回了原位,低著頭說:“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小周說了很多次他不喜歡強制愛連帶著不喜歡他墨澤川,墨澤川一直都知道,甚至他一直沒把他說的當回事,依然我行我素的像個求而不得的變態一樣的去靠近他,刺傷他。
長此以往,他肯定心神俱疲,選擇放棄也只是一件很無奈卻又是對他最好的決定。
直到,他看到臺上身穿戎裝,揮舞長槍的小周後,他感覺到心底的深處被鋒利的刀片一刀一刀的割著,鮮血汩汩流出就如同他此刻崩騰不息的情緒一般痛的徹底,陷入到了癲狂狀態。
“羅英”他下意識的呼喊著的名字惹得裴奕銘眉心一皺。“羅英是誰?”
是他啊,一直是他。
那個揮舞長槍,在沙場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就是羅英,就是他本人啊。
“蔣哥”他的心痛的不能自已,流著淚,嗚咽著說出了隱藏在內心深處那個禁忌的名字。
臺上的小周演的是羅英,羅英的眼裡絕對不會有野心,有的只是對家國的忠誠和對愛人的濃濃眷戀。
有野心的,只有他那位身著紫衣,肆意瀟灑、睥睨天下的蔣哥,蔣旭清。
“蔣哥又是誰?”
墨澤川捂著自己痛的抽搐的心,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那是我的愛人,愛我一生,不,愛我生生世世的愛人。”
他們本該和和睦睦的一輩子乃至下下輩子就這麼幸福的活在夢境中的。
可因為他的任性,硬生生將原本和諧的畫面扯毀了。
“你幹什麼去?演出已經結束了,他回不來了。”
裴奕銘看著他踉踉蹌蹌的背影,剛想斥責卻被徐子鈺擋住了身影。“你讓他去,不到黃河心不死,不得到他的答覆,他就是那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永遠也不會死心的。”
“可是”裴奕銘重重的嘆了口氣。“不久前他們才吵過一架,都鬧到跳樓了。”
“沒事,這不是還好好的活著麼。”徐子鈺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會放棄的。這才是腦殘的愛情,你這個理智人永遠不會懂的。”
“說的你好像很懂一樣。”
“一般一般。咱們去吃個飯?”
“你請客。”
“哎喲,那麼大一個老闆還要我請客。”徐子鈺難得跟裴奕銘單獨接觸,心情大好。“行,我請。咱走著。”
“墨澤川那邊真的”裴奕銘眉宇間的愁緒還沒散開,甚至覺得現在去吃飯也有點食不下咽的。
“安了,沒啥事。再不濟他還能活著回來,你啊,別操心了。”整的跟個男媽媽似的,愁人的很。“去吃飯,剩下的等回來再看。”
墨澤川絲毫不知道兩個損友已經相互結伴著走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