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等回了赤水，路承沢出手給他續上時會方便迅速很多。

可他一閉上眼，眼前閃過的都是薛妤點名留下那名少年時的情形。

他靜不下心。

他想不明白。是真不明白。

&ldo;吶。&rdo;路承沢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從袖袍裡拿出一本手冊，推到他面前：&ldo;看看吧。&rdo;

顧念他手上沒一塊完整的肌膚，路承沢貼心地替他翻頁，修長的食指落在其中一頁的小像上，道：&ldo;薛妤這次救的是一隻妖鬼，資料都在這裡，你自己看看。&rdo;

&ldo;你記不記得，除你之外，上一次活下來的是哪兩個?這個溯侑可有在裡面?&rdo;路承沢問。

&ldo;太久了。&rdo;松珩皺著眉搖頭，道：&ldo;我只記得有個叫沈驚時的‐‐這次被陸秦救下來的那個。&rdo;

當事人都不記得，路承沢更不記得。

&ldo;其實不只有你，我也不明白。&rdo;路承沢嘖了一聲，流光熠熠的鳳眼裡現出些真實的不解之意：&ldo;就算要選，她選誰不好，非選個滅人滿宗的，還是隻妖鬼。&rdo;

&ldo;我看來看去，若說這隻妖鬼有什麼值得一說的，就只有那張臉了。&rdo;

翻完溯侑的，松珩默不作聲煩到自己那頁，才要看下去，聽到松珩這句話，他無聲無息屏了下呼吸。視線再落到紙張上的時候，他是一句話，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

&ldo;我從前沒問過你。&rdo;路承沢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開口道：&ldo;看看別人進審判臺乾的都是怎樣駭人聽聞的事，你這倒好，還跟皇宮中人扯上關係了。&rdo;

&ldo;那位王爺幹了怎樣人神共怒的事，讓你這樣的性格都非要殺人。&rdo;

雖說聖地地位特殊，自稱古仙，可這世間說到底還是以人為本，皇宮是人權最集中之地，擁有千萬年積攢的底蘊。聖地和皇族一向是互相敬重，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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