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在電話裡很安靜地聽我血淚控訴他妹妹,等我嘚啵嘚啵嘚說完了,才開口。
“你知道,我父親為什麼會突然同意她回來?”
“因為她年滿十八歲,因為她母親死了?”
“這些只是幌子,對於我父親來說,子女這種事情不需要太多,能為大禹創造財富的才有用,所以桑榆能夠回到錦城絕對是靠她的本事。”
“這我就聽不懂了。”
“桑榆今年十八歲,已經唸完了大學的課程。”
“怎麼可能?”
“對於四書五經這種天才少女,數學比賽拿獎拿到手軟,她的經濟學術論文拿過經濟學的很有含金量的大獎,還出過一本書,去年華爾街有場金融風暴,就是她和幾個金融界的一起策劃的。”
“這麼厲害......”像我這種平庸之輩,只能張大嘴巴當傳奇來聽:“那,她應該很有錢才對。”
“我沒說她窮啊!”
“可是,她從上到下的衣服沒一件是值錢的,我今早帶她去購物,她樂得見牙不見眼。”
“人家扮豬吃老虎,你還當真的。”桑旗笑的捉狹,我真的很鬱悶。
是啊,桑榆是扮豬吃老虎,但是也扮的太像了。
“我父親從來沒有給過她們母女贍養費,桑榆很小就能賺錢了,當然我父親不差那點錢,他只是想看桑榆到底有多少能力。”
“所以,他才會讓桑榆回來?”
“是啊,沒用的人我父親是不會要的。”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就不會出洋相了。”
“在聰明絕頂的人面前,愚蠢一點是好事,夏至,你開了一個漂亮的頭。”
漂亮個鬼爪子,我現在懊惱死了,像個傻瓜一樣被那個天才少女在玩。
“她今天忽然跑回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嚇死我了。”
“她是在試探你,你不知道她是敵是友,她也不知道你是敵是友啊!”
“那她,是不是桑時西的人?”
“應該不是,她母親前幾年患了重病,我請過專家去醫她,纏綿了病榻好幾年還是去世了。”
“那,這樣說來,桑榆是我們的人了?”
“人家買不買我們的賬就是兩說了,我現在在錦城連面都露不得,桑榆這樣聰明的女孩子會倒戈誰,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了。”
聽桑旗說了這麼多,我對桑榆這個小女孩更是摸不著底了。
什麼叫深不可測,這就是。
我回到桑家,桑榆正在吃晚餐,見我進來她向我招招手:“嗨,嫂子。”
我走過去,皮笑肉不笑:“你下午死哪去了,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讓那個副導演跟你說了,他沒說嗎?”
“你說了什麼?”
“法文。”
我聳聳肩:“我謝謝你。”
我累的飯都不想吃就回房間睡覺去了。
心累。
我倒頭就睡,睡到半夜起床,忽然很想喝酸梅湯,於是就跑到樓下廚房去衝酸梅湯喝,回房間的時候經過桑時西的書房,發現裡面亮著燈,虛掩著門。
我對窺探一切秘密都有著濃厚的興趣,所以我立刻站在門邊往裡面張望。
桑時西在裡面,坐在他書桌的後面,而他書桌對面坐著桑榆,倆人正在說話。
我湊近了點,把耳朵緊緊貼著門縫。
桑時西在說:“幫我預測下週大盤的走勢。”
“我有什麼好處?”
“鼎豐那個公司給你玩。”
“那個公司都瀕臨破產了,大哥你都救不活的。”
“我也沒讓你救活啊,只是讓爸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