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屠戮,更為日後天下百姓能免受戰亂之苦,與生性殘暴不同。嗜殺之人,必定不得善終。”
於適道:“是,我記下了。我今日射出九十幾箭,卻有五箭未曾射中,那便只射中九十人。這九十箭也並非都射死了人,有些箭射偏了些,有些人穿了厚重鎧甲。我後來氣力不如先時,箭便難以射穿鎧甲,這些人也只受傷而已。我粗略估算,今日射死大約只有六十人而已。”
張羽一笑道:“那可也不少了。你今日頭遭上陣,便能有此功績,我當為你記一大功。何況你還救我出重圍,我更要謝你。”
於適笑道:“這也不少麼?今日死在統制刀下的只怕比這數還多些,也不見統制誇口。那刀當真了得,統制也不需謝我,只何時將刀傳授於我?”
張羽哈哈大笑道:“你小小年紀,便要與我相比,當真後生可畏。我從軍已有十年,你如何能比?莫心急,你必定要強於我的。你有這等射術,又學我的刀去,天下還有哪個是你的敵手?不出三年,你必定橫行天下。”
於適也笑道:“統制放心,我學了你的刀去,統制也學我的射術,我仍舊不是統制的敵手。”
楚國近四萬大軍輪番攻打虹泗三日,卻始終無法攻破鄭軍堅固的壁壘。三日間,楚軍傷亡五千餘人,鄭軍也有近兩千人的傷亡。
然傷亡雖重,兩軍卻皆不敢有分毫懈怠,若不能攻破虹泗,楚軍便只有死路一條;若被楚軍攻破虹泗,鄭國後方應州、淮陰諸地空虛,必被楚軍長驅直入,淮南之地難保。是以雙方都無退路,只能在山嶺之間拼死絞殺。
三日之後,楚軍似已無力四路齊出,只能集中兵馬,全力攻打一路。每日從辰時到酉時,楚軍將兵馬分作四撥,輪番強攻鄭軍壁壘。
白日戰罷,夜間又不時遣出小股兵馬襲擾壁壘偏僻之處。幸而張羽、馬保也將兵馬分作三撥,輪流值守,將楚軍進攻一一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