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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煙雨鎖高臺 5

樂晟道:“都司有大功於國,聖上定會準了都司所請。小侄一家便全託都司庇護了。都司情義深重,小侄一家日後定結草銜環相報”說罷又起身跪了下去。

陳封扶起樂晟道:“賢侄不必如此,我定當盡力為之。”

樂晟道:“都司今日大喜之日,小侄不敢多擾,這便告辭了。”看著陳封,似要再說什麼,卻又終於未說出口,只又深深一揖。

陳封道:“賢侄,你送來的賀禮我已看到了,按理你這份禮我該收,一來這是賀禮,我不能不收,二來我若不收,只怕你心中更是難安。但你這禮卻太過重了些,我卻又委實不能收。我若收了你這禮,我陳封成了何等樣人?與你父親情分何在?我若救了你父親,人說我全看禮物份上,與你父親全無情義;我若救不得你父親,人說我貪婪無度,只要錢財,卻全不顧旁人死活。這名聲,可好聽麼?是以,這禮我是萬萬不能收的。賢侄,禮物你原樣帶回就是,令尊之事,我定會全力周全。”說罷從懷中取出禮單,遞與樂晟。又道:“賢侄,今後我兩家常相往來,不必顧忌。你家中有事,我也不留你,你只安心在家中等我訊息就是。”

樂晟接過禮單,道:“陳都司之言乃是至理,小侄不敢相強,汙了都司清名。都司大恩,樂晟記下了。”說罷又作一禮,便自去了。

陳封親自送到角門內,看他帶著從人將那些禮物又挑了回去,才又返回綠湖山莊。

此時山莊內正是熱火朝天,文人高官已盡數離去了,所剩之人多是武將,又沒了拘束,便紛紛吆五喝六,鬥起酒來。袒胸露背者有之,挽袖疾呼者有之,醉的不省人事者亦有之。

陳封見了,不禁一笑,暗道還是與這些莽夫糙漢相處更為隨心,遂大步走了過去。有人見陳封回來,大呼道:“都司怎地這早晚才回,定是躲酒去了。不成,大夥豈能饒過他?”

眾人轟然一聲應道:“正是,罰酒,定要罰酒。”

陳封笑道:“只你這廝眼尖,便不肯放過我,也罷,我領罰就是。”說著走回到主位坐下,大喝道:“上酒來。”

眾人鬨然應是,便有一個將領上前,在陳封面前排開三個大海碗來,一手提著酒罈,將三個大碗俱都倒滿。一時之間,酒水亂濺,酒香四溢。

陳封見了,不禁苦笑道:“你等這是要取我性命,怎能罰這許多酒?我已有酒了,便只罰一碗罷。告饒,告饒。”

眾人大笑道:“不成不成,酒令便是軍法,這罰酒是定要領的。”

陳封笑道:“不想我作繭自縛,被你們這些狗才用軍法來要挾我,我也是逃不得了。也罷,今日這條性命便舍在這裡了。”說罷抓起碗來,仰頭一飲而盡。

眾人轟然叫好,見陳封撫胸喘氣,卻又有人叫道:“歇不得,歇不得,罰酒便要一口氣吃盡才是。”

陳封縱聲大笑道:“好,不歇便不歇。”說罷又連盡兩碗。

眾人又是轟然叫好。“將軍好酒量。”“都司豪氣。”“這般將軍,才打得勝仗。”各樣聲音,紛擾不絕。

鬨鬧之後,眾人又各自飲起酒來,座上只剩幾個文官,也已不能再飲,便紛紛告辭。陳封苦留不住,只得一一送出門去,也藉此時機,散了散酒意。

天色漸暗,家人掌上燈燭,又將桌兒從樹蔭下移到水邊,這一干武將仍舊飲個不休。

忽見管家林孝又匆匆而來,秦玉早見到了,附在陳封耳邊道:“林管家來,只怕又是有客到了。”

林孝走到陳封身邊,附耳道:“官人,尚書左丞崔言到了。”

陳封一驚,道:“什麼?崔默之來了?快去出迎。”

林孝道:“官人不必急,我見那崔左丞似是不欲聲張。小人請他入園來,崔左丞卻說只請官人出去相見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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