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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邪祟侵古道 5

,已是說不出話來。

包乙鬆開手臂,踉蹌後退兩步,熊烈身子緩緩軟在地下,刀口處的鮮血這才慢慢流出,頃刻間便汪了一片。

段圭緩過神來,倏地站起道:“快去打水來,將這裡收拾乾淨。”他此時雖驚怒萬分,卻不自覺壓低了聲音。

包乙、李大郎二人手忙腳亂地出門去,從院中水缸中取了水來,急忙沖洗地下,又將熊烈屍身上血跡抹乾。

段圭眉頭緊鎖,快速踱著步,包、李二人收拾完畢,垂手站在一旁,只熊烈一人冷冰冰躺在地上。

段圭停下腳步,怒視文修道:“今日後晌你是如何與他二人說的?”

文修喏喏道:“小人小人只命他二人明日在路上動手”轉頭向包、李二人道:“我命你二人在回程路上結果了他,如何在這裡便動手?”

包乙道:“小的原想明日再動手,但見這廝如此不曉事,心中火起,一時忍不住,便動了手。太守,今日動手與明日動手一般無二,有何不可?只教他閉了口,便是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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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修怒叱道:“你才是不曉事,你今日殺了他,如何收拾後事?如何瞞住旁人耳目?日後朝廷追查下來,如何遮瞞得過?”

原來今日午後,文修尋到熊烈住處,待包乙落單之時,使錢財收買了他,又教包乙悄悄說與李大郎,一併許以錢財。命他二人待明日熊烈啟程趕路之時,尋一個僻靜所在,結果了他。事成之後,帶熊烈信物回城領賞。

包乙與李大郎早已對熊烈心有怨氣,又有大筆錢財可得,自是忙不迭應了。然包乙頗有心計,自忖若回城領賞,只他與李大郎兩人,又無旁人知曉,倘若文修動了滅口的心思,那便萬難逃脫了。

是以他與李大郎一番計議,要在今晚便動手,亂事一起,文修斷然不敢為難他二人,又可得了錢財,又可安然脫身。

此時見文修動怒,包乙卻是不慌不忙道:“文經歷息怒,我一時手快而已。此番雖有些莽撞,卻也了卻了太守心中大事。如何收拾後事,便只得有勞文經歷了。”

李大郎道:“我兩個該做的事已是做了,文經歷許諾之事何時了結?後面的事卻與我兩個無干。”

文修怒極,正待開口,卻見段圭又坐了回去,揮了揮手,便住了口。三人靜了下來,看著段圭。

段圭壓低聲音,緩緩道:“事既做了,便是大功一件。文經歷許你二人的,自是少不了你的。但你二人卻要與我等一同演一齣戲,否則,我四人誰都逃不脫干係。你二人以僕殺主,那是凌遲的罪過。”

包、李二人身子一顫,包乙忙應道:“是,太守只管吩咐,小人從命就是。”

段圭不慌不忙,冷冷說道:“你二人去尋一套熊御史的衣裳,與文經歷換上。宜美,我見你身形與熊御史頗為相似,若扮作他,想來黑夜之中,無人能看得分明。宜美扮作熊御史,那便只能李大郎扮作文經歷了。你兩個身形樣貌雖不同,但有我與熊御史在,想來旁人也不會留意了。”

文修心念電轉,已想通了大概,道:“府君這條計策,當真”

段圭打斷他道:“待你二人換過衣裳後,便一同送我出去,有包乙跟隨熊御史,李大郎便不在身旁,也無人會起疑。那時,宜美便是熊御史,李大郎便是宜美,只包乙還是包乙。”說著,嘴角已露出笑意。

包乙也聽明白了,道:“只片刻間太守便想出這條計策來,當真是高明。”

段圭卻不理他,只道:“待我遠去之後,李大郎自行返回。我見你這院子不遠處有一處角門,包乙去接應李大郎自那角門進院便是。宜美,你權且在此間留上一夜。明日一早四更天,你等趁天未亮之時便要離店,免得旁人看出端倪。五更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