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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倉黃嘆良弓 3

出了宮城,親兵牽馬過來服侍,陳封上了馬,輕磕馬腹,那馬便轉過朱雀大街,順御街信馬由韁向南行去。

過了都亭驛,又轉入梁水大街,到相國寺再向南,過相國寺橋,便到了都宣撫使衙門。

陳封心中雖是百般不情願,但盧豫畢竟是禁軍統帥,自家上憲,今日入了政事堂,見了聖駕,終歸要拜望盧豫的。何況辭駕前鄭帝又有叮囑,他又怎敢不來。

到了門前,值守的兵士俱都識得陳封,呼喇喇一擁而上,圍住陳封施禮問好,又服侍陳封下馬。

陳封下了馬,將韁繩馬鞭盡皆交與兵士,與眾人答酬幾句,便笑問道:“太尉可在衙中,今日事煩麼?煩請通稟一聲。”

一個兵士道:“太尉早有交待,今日都司必來的。太尉說了,若是旁人,俱都不見,唯都司來,也不需通稟,只請都司進衙就是。”

陳封笑道:“如此多謝了。”

辭了眾人,便進了都宣撫使衙門,陳封是走熟了的,也不需人引領,獨自一人繞過正堂,穿過儀門,進了二堂。料想盧豫必在東廂簽押房,便徑直進了東廂房。

簽押房正廳內幾個僚屬正在閒談,見陳封進來,都起身施禮。

陳封還了禮,問道:“太尉可在此?”

眾僚屬卻不答話,只一個僚屬向裡屋使了個眼色。陳封會意,點點頭,便掀竹簾進了北側裡屋。

只見盧豫正躺在東窗下一張春凳上,手中輕打著扇,雙眼半開半闔,似睡未睡模樣。聽聞腳步聲響,盧豫微張開眼,見是陳封,猛地驚醒,翻身坐起,將雙腳伸入鞋中,便即起身道:“原來是崇恩來啦,今日衙中無事,我在這靠一靠,卻差些睡過去了。”

陳封深施一禮道:“陳封拜見盧太尉,卻擾了太尉清夢。太尉一向可好?”

盧豫笑道:“好,好。”上前一步扶住陳封手臂道:“怎地如此多禮?自家兄弟,不必如此。我知你今日是必定要來的,卻不想來的如此早,見過聖駕了?”

陳封笑道:“今日我進了政事堂,又去見駕。與聖上說不多時,聖上便有些倦怠了,我便辭了出來,即來拜見太尉了。與太尉相別日久,陳封心中著實想念,況我雖與太尉親近,終究位分有高低,我是太尉部將,怎敢失了禮數。”

盧豫道:“今日便罷了,日後時常相見,不可再多禮了。”說罷扶著陳封手臂到西窗下椅上坐了。

盧豫又道:“今日天熱,喝些涼茶去去暑氣。”便命人上了涼茶。

陳封喝了兩口,放下茶盞道:“昨日雖得見太尉,卻因人多嘈雜,不得敘談,今日特來拜望太尉,前方戰事要向太尉稟報,也為與太尉敘敘別來之情。”

盧豫大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崇恩,今日不談公事,只敘舊情。你上呈的奏疏聖上已命我看過了,前方戰事我大略都已知曉,也不必細說,你若有旁的公事,也不妨改日再說。我知你今日必來,已在樊樓訂下雅間,算我為你接風。如何?”

陳封笑道:“太尉既如此說,陳封敢不從命?我正走得口渴,便不推辭了,多謝太尉盛意。”

盧豫道:“我知你還都之後,定然有許多大宴等你,然那些宴席卻是做做樣子罷了,規矩太多,食之無味,哪裡吃得飽,飲酒也難以盡興。今日我等正好開懷痛飲,暢敘別情。咱們不在此說話,邊吃酒邊說話豈不是好?左右衙門無甚要事,我二人這便去樊樓。”

此時巳時未盡,午時未至,陳封笑道:“現下便去吃酒,不嫌早了些麼?”

盧豫道:“早甚?我等武人還講這些規矩?哦,我還邀了洪溢之,卻是要他午時到樊樓,現下卻有些早了...無妨,我遣人去喚他便是。走走走。”

盧豫見陳封穿著朝服,知他未帶家常衣裳,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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