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桓道:“制司,他空口白牙,如何便依了他?三千多將士,便是兩千五百餘貫錢,卻到哪裡尋來與他?”
任惠哈哈大笑道:“陳制司、陸長史,兩三千貫錢,於陳制司只怕不是大事,你既做了貪官,怎會拿不出這些許錢來。然到了今日,我如何還敢再信你二人?你不克扣別營糧餉,偏偏剋扣我婁營,卻是為何?分明是我任惠昔日曾開罪你二人,你二人有心整治我,我如何能信你?我今日若退了兵,只怕立時便要做你的階下囚。任惠死不足惜,然我帳下三千餘將士卻不能就此葬送。”
陳肅道:“懷安,這事若鬧到外邊去,你率眾譁變罪名是逃不掉的,你縱取了我性命,卻也是殺頭的罪過,何必為區區錢財丟了性命?不若我等便在營中將此事壓下去。婁營將士你好生安撫,錢財我是定不會短了他們的,此事我也定不會再追究,仍舊是天璇衛自家兄弟。你若信不及我,我可親筆書寫軍令,恕你等全數罪過。素日我待你如同兄弟一般,你所請之事,我何曾有不應之時?日後我天璇衛出征,我還要仰仗你殺敵立功,又怎會捨棄你不用?懷安,此事不宜鬧大,不如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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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惠哂笑道:“陳制司,今日鬧這一出,我已沒有回頭路可走,你也不必再虛言誑我。任惠縱舍了這條性命,今日也要將你二人的醜行公之於眾。我等禁軍將士為國家出生入死,卻要被你這等小人盤剝,若不懲處,豈非寒了眾將士的心?”
陸桓道:“任懷安,你也不必做這些堂皇之言,要殺要剮,陸某卻不怕你。”
陳肅攔住陸桓道:“淵渟,不必再說。”轉頭道:“好,既然懷安不肯聽我規勸,你意欲何為,便請直言無妨。”
任惠冷笑道:“陸長史雖是文官,不想竟也有些氣概,我昔日倒小瞧了你。制司放心,我不欲取你二人性命,然此事我定要代我營中眾將士討個說法。便請制司遣人將令兄陳都司請到此間來,我將制司所為之事盡數稟與陳都司,如何?”
陳肅先前百般哀求,原只為不將陳封牽連其中,聽任惠如此說,便知他早已有全盤謀劃,陳封定然不能得免。雖不情願,陳肅卻也盼望陳封來此,能將他解救出去,便道:“我既在你利刃之下,又豈敢有異議?懷安意欲何為,悉聽尊便就是。”
任惠突地大聲喝道:“將人帶進來。”
門口兩個兵士聽了,立時推著一人進了屋來。陳肅看時,卻是那先前在門外值守的親兵。
那親兵踉蹌進屋,撲地跪地,叩頭道:“小人並非陳制司親信,任統制饒我性命。”
任惠喝道:“住口,哪個說要取你性命?我且問你,我三人適才所說,你可聽清楚了?”
那親兵道:“小人小人並未聽見統制說話,求統制開恩。”說著連連叩頭。
任惠笑道:“他既未聽見我說話,那便無用處了,拖出去斬了罷。”
兩個兵士聽了,便要上前拿人。那親兵連忙喊道:“統制饒命,小人聽見了,小人聽見了,統制饒小人性命。”
任惠擺擺手,兩個兵士退下,任惠道:“你既聽見了,可能說得清楚麼?”
那親兵怯懦地看了任惠一眼,又連連叩頭道:“稟統制,小人小人能說得清楚,小人說得清楚。”
任惠冷冷道:“好,你這便去熊飛軍都司衙門,去請陳都司來”
那親兵又叩頭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任惠笑道:“我吩咐你去,你也不敢麼?你將我幾個適才所說,原原本本稟與陳都司,請他速來處置此事。若是陳都司來得慢了,只怕小陳制司性命難保。你可聽清了?”
那親兵忙道:“小人聽清了,那小人這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