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做,非得要當鬼,弟兄們,不要看他們可憐兮兮的,那是你沒落在他們手裡,要是被他們抓到,就會知道啥是吃人不吐骨頭啦!都瞄準,再放近一些,聽我命令開槍!”高三扯在旁邊大喊,生怕戰士們下不去手,其實他的擔心是多餘的,經過半宿的“激戰”,每個人心裡都憋了一股火,正等著發洩呢!不說自己的房屋宿舍被毀,單就是那些受傷犧牲掉的戰友,和鬍子這個仇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坐下了。
望遠鏡裡,周泰安站在一處隱蔽處四下觀望,他在檢視敵人的陣型和規模,順帶著找到主謀,也就是敵方的指揮系統。
此時的一個旅,滿打滿算也就五千多人,匪幫們儘管呼啦啦近萬人,其實武器也不足人手一支,去掉操作迫擊炮的,去掉背裝備彈藥的,真正能衝鋒陷陣的也就那五千人,不過以一個旅的人數對陣一個團的自衛軍,匪徒們在數量上幾乎呈碾壓態勢,作為指揮者的金勇後當然清楚的瞭解這一狀況,所以他從開始就是信心滿滿,自認為可以輕鬆踹平周泰安的破軍營。
當週泰安發現敵軍指揮部時,出現在望遠鏡頭裡的金勇後渾然不覺,在一眾馬仔的簇擁下站在幾棵松樹下觀敵了陣,周泰安甚至都能看清他面部勝券在握的表情,是那樣的悠然悠哉!
“他奶奶的,給我把迫擊炮手叫過來!”周泰安狠狠吐了口唾沫,目標大概距離自己五里有餘,兩千米以上,輕機槍都夠不到,更不用說普通步槍了,只有迫擊炮能打那麼遠。
很快的,炮手過來領命。
周泰安把望遠鏡遞給他,用手比劃著方位“看到那幾棵松樹沒?給我朝那裡打兩輪炮彈,要是能把那個瘦麻桿炸死,你就立功了。”
炮手透過望遠鏡看了看,估算了一下距離,面色凝重的說道:“難度很大,這個距離已經差不多是迫擊炮的極限了,再加上諸多因素,很難保證精確程度。”
周泰安有點遺憾,不過依然點頭:“試試吧!打不到也嚇死他。”
炮手回去準備射擊,周泰安重新端起望遠鏡。此時匪幫的衝鋒迫近,已經到了攻擊範圍之內,一聲令下,霎時間槍聲大作,兩邊同時開火了,這一次要比昨晚順手多了,不但視線清楚,而且戰士們都撤出營地外,將當作護城河的壕溝臨時充當了戰壕,裡面因為下雨積了大半下子濁水,人在裡面站著露出頭,水面剛好到腰間,沒有人嫌棄環境惡劣,在生與死麵前,一切花裡胡哨的安逸都是浮雲。
戰士們把槍架在壕溝邊,不停的拉栓射擊,上膛壓彈,機械的重複著這個步驟,將一顆顆子彈射向敵群,匪徒們彎著腰,邁著急促的小碎步,邊開槍射擊邊不管不顧的往前衝,隊伍裡時不時有人被擊倒在地,或是一命嗚呼,或是痛苦的哀嚎求救,不過卻是徒勞的,根本沒有一個袍澤敢停下腳步來施於援手,開玩笑,身後的督戰隊磨刀霍霍,誰敢消極怠戰?
匪徒們的衝鋒很有成效,彼此的距離不停的在縮短,一千人對五千,優劣立判!
隨著鬍匪越來越近,自衛軍陣地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對方的子彈如同雨點一般,噗嗤,噗嗤的砸在面前的溝沿上,因為下了透雨,倒是沒有什麼塵土飛揚,不過那陣勢卻也駭人,好在周泰安留下看家的戰士基本都是打過仗的老兵,換了膽小,或者新兵蛋子,恐怕早就不敢抬頭了。
“都把腦袋藏好,換子彈的時候別探頭,儘量瞄準了揍,別浪費了子彈。”高三扯早就紅了眼,居然自己握著一挺重機槍狂掃不止,同時不忘出言提醒戰友。
雙方的火力完全不對等,你有的人家都有,更何況鬍子還佔有人數優勢,情況越發不樂觀起來,衝鋒的匪幫已經迫入了百米之內,他們無師自通,在百米之內殺傷射程最強勁的地方,居然成片成排的臥倒,然後手腳並用,開始匍匐前進,這樣一來,自衛軍戰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