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姚梵的身份,提醒姚梵不要在知道後,把他們的名諱洩露出去,否則便是丟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姚梵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覺得少年就是少年,幼稚的厲害。
少年說罷這些話,轉過臉對姚梵一拱手,抱歉地道:“福伯是我家老人了,只是他一來疑心重,生怕我兄弟在路上遇見匪類。二來是因為我家嚴頗有些名聲在外,我們兄弟的名諱若是傳了出去,定有些人要找來拜會,到時候少不了迎來送往,費心思周旋,還請姚兄體諒勿怪。”
姚梵自然微笑道:“有這樣謹慎的家人跟著,你家大人才會讓你出門嘛,我怎麼會怪他呢。老人們都知道,這出門在外是需要加倍謹慎的,俗話說小心使得萬年船,你家福伯的話的確是老成之言,兄弟該聽他的才是。
不過既然你們心裡有顧慮,還是莫要告訴我的好,否則若被另耳聽到惹出事來,到時候免不了罪過在我的頭上,我區區一介商人,可擔不起出事。”
姚梵這番以退為進,可算是拿準了這倆小的心思。
那青年見姚梵並無打聽他們身份之意,反而放心,急道:“我信得過姚兄!”
說罷他探頭四顧,見院子空空並無他人,只有賀世成站在姚梵後面伺候著奉茶。
姚梵見他看著賀世成,笑道:“世成是我貼身的人,最信得過。”
賀世成心裡感動,微微低頭。
青年放心,便頗為自豪地笑道:“我姓李,名經方,這是我二弟,名經述,屋裡是我三弟,名經璹,姚兄路上只稱我們李兄便是。”
姚梵咬著下嘴唇回憶,心說這個名字倒是有點耳熟……
電光火石之間,姚梵腦中閃過一個人來,心中大喜。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可他越是歡喜,面上卻愈發的不動聲色,依舊淡淡道:“好,那我今後還是稱呼二位李兄,為了區別,我便分別稱你們李大兄,李二兄,李三兄,哈哈,至於貴家嚴名諱,還是莫要告訴我的好。我一個海商,雖然無依無傍,但也知道自強不息,可不敢高攀名門。”
那少年李經述聽他大哥報出名諱,本以為姚梵會打聽他家老子的名號,沒曾想姚梵臉上卻是古井無波,說話也是一副清淨無爭的味道,心裡頓生敬佩。
他哪裡知道,姚梵此刻心裡鬧騰的如開了個水陸道場的法事,直想著如何把李鴻章家裡這三個崽子好生利用起來。
姚梵不負自己歷史小達人的美名,在心裡把這三個小崽子查了個底掉:
我記得李鴻章大老婆生的兒子可是全夭折了!接著他大老婆周氏也過世了,悲催的李鴻章40歲上討了二老婆趙小蓮,又在次年41歲上過繼了他哥哥李昭慶的7歲兒子,就是這李經方。
可是萬萬沒想到,李鴻章娶得那24歲才嫁過來的老姑娘繼室趙小蓮卻是個極其旺夫的主,李經方這繼子也是真真得有招弟命,下面接著李鴻章就生了個親生兒子,也就是這少年李經述。
接著又生了個女兒,就是這李經璹。
後來又連著生兒生女。
李經方哪裡知道姚梵已經在算計他,而且知道了他的那個“三弟”是女子!
他心想我兄弟二人的名諱,若不是老於官場的官油子和世代為官的大家世族,一般人確實是不知道的,他既然不問,那倒反而好,省的知道了卻嚇到了他,路上不好說話。
想到這裡,他便笑道:“姚兄淡泊名利,小弟敬佩的很,咱們偶遇一場、相談甚歡本就是樂事,倘學那些俗人,動輒扯上家裡大人的名號作虎皮,的確沒意思。
我哥三從安慶坐船一路到了煙臺,實在是被那海船顛簸壞了,我二弟三弟從上船開始就暈船,吐得吃不下喝不下,我見他們這樣下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