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紅也抬了抬眼皮,回視了武植。
兩秒之後,武植率先移開了目光。就像是不好意思一般,他垂下眼眸,結束了這場短暫的對視。
武植的手很大,雖有著一層薄薄的繭,但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膚色也是非常健康的小麥色。付臻紅的腳精緻無缺,面板是如象牙一般的白,細膩又光滑,像是最精緻的藝術品。
武植的雙手包裹著付臻紅的雙腳,兩人的膚色形成了一種非常鮮明的反差感,像是野狼禁錮了羔羊,於視覺上平添了幾分微妙的曖|昧來。
付臻紅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看著武植,漫不經心的打量目光,像是要透過武植臉上的面具看到他內心深處的真實。
感覺到對方落在自己面具上的視線,武植的身體繃緊了一瞬。
從他上輩子,因臉上的燒傷而將小孩嚇哭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在旁人面前取下過面具。他很清楚自己臉上的傷痕有多猙獰醜陋。
因為這一張臉,他忍受了太多人的嘲笑、畏懼和嫌棄。他曾經也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不用在理會旁人的目光,他並不是為他們而活。但是說到底,沒有誰能在旁人每日的視線提醒下,真正忽視掉自己丑陋猙獰的面容。
說不在意那定然是假的。
&ldo;你的臉是幾歲傷到的?&rdo;付臻紅突然問出了一句。
聽著這一句熟悉的問話,武植沉默了一瞬,回道:&ldo;十歲。&rdo;
上一世,潘金蓮也問過他這個問題,一字不差,然後在他回答完之後,對方好奇的讓他取下臉上的面具,以他必須要坦誠相待為由。
而當他取
所以下一句,他的這位男新娘,會說出讓他取面具這話嗎?
武植等著他開口。
但武植等了好幾秒,卻沒等到下文,他薄唇微抿,抬眸看向了當事人。而這一看,便再次和付臻紅的目光對視到了一起。
付臻紅微勾唇角,意味不明的說道:&ldo;你看起來好像是在等我說什麼?&rdo;
&ldo;沒有。&rdo;武植自然不可能承認。
&ldo;是嗎……&rdo;付臻紅不置可否,他這個攻略物件,小秘密到是挺多的。
付臻紅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感覺到雙腳已經回暖,他對武植說道:&ldo;可以了。&rdo;
末了,在武植收回手之後,他也將雙腿放進了被褥中。
武植站起身,&ldo;那我去收拾了。&rdo;
付臻紅懶洋洋的嗯了一聲,在武植快走到屏風處的時候,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特意補了一句:&ldo;你也必須要沐浴。&rdo;
武植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才回道:&ldo;好。&rdo;
聽到武植給了肯定的回答之後,付臻紅也不打算多言,躺下床,閉上眼眸開始小憩起來。酒意讓他的整個人有些微醺,躺下來閉著眼睛會好很多。
[小紅,這個武植太不正常了。]
[嗯。]
[但他又確實是攻略物件。]
[嗯。]
[你說這性格的不符合,是不是哪裡出現…]
[你很吵。]弱雞系統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付臻紅打斷了。
這下,為了避免被付臻紅遮蔽、以至錯過了什麼好戲,弱雞系統識趣的閉上了嘴,乖乖的做回了吉祥物。
屏風後。
武植坐在浴桶裡,任由溫熱的水流緩緩浸沒他的面板。他將雙手搭在梧桐邊緣,頭部微微後仰,露出了剛毅硬朗的脖頸線條。
水流從他的下頷流過,隨著他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