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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無論是他的臉,還是他的腿,他都要治好。

想到這,武植伸出左手,攤開自己的掌心看了看,掌心處的三條命格線裡,代表著姻緣和生命的那兩條線都沖中間部分斷裂。

武植用右手食指觸碰了一下這條生命線,隨即又移到了姻緣線。看著這一條線,武植嘴唇勾起了一抹近乎自嘲的冷笑。

片刻後,他放下手,收回目光的同時,掩去了眼中的那一抹狠絕與陰翳。

付臻紅沐浴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洗完之後他身上穿得還是今日穿得那一件。不過他並沒有穿外衫,而是穿得最裡面的白色裡衣。

這衣衫雖然有些輕薄,但布料還算光滑,用來當寢衣倒也算不錯。

主家那位夫人讓他嫁給武植,目的就是為了羞辱他,自然不可能給他備什麼衣物。所以付臻紅所有的財產,也就那一身紅嫁衣和幾個廉價的髮飾。

這若是原本的潘金蓮,定然會感到憤怒和不甘,但付臻紅對此到是不怎麼在意。先不說他有的是方法讓自己穿上最上等的綢緞,就單單只看他這個夫郎武植,付臻紅知道,至少在目前這個階段,穿著這方面的事情,武植會幫他弄來。

不過,嫁衣的裡衣是可以穿,但是那紅鞋子配著一襲白衣,看起來就有些不倫不類了。

這種詭異且不和諧的色彩搭配,付臻紅自然不可能允許它們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他在有些事情上並不講究,但一旦在自己認定的某個點上,就會格外注重。於是最後,穿著裡衣的付臻紅,是赤|裸著雙腳走出屏風的。

沐浴的時候,付臻紅並未將頭髮紮起,所以此刻走出來的時候,他的髮絲間還在滴著水。

聽到身後的響動,武植回頭看了過來。

在他的目光觸及到付臻紅之後,他整個人微微一怔。

半濕的髮絲披散在男子的身後,純白的裡衣貼著將他的肌膚襯得比白蓮花還要細膩。

瑩潤透亮的水珠從他的下頷滴落,從脖頸滑下,來到了精緻小巧的鎖骨,最後再隱沒於遮住胸膛的衣縫之中。

有些輕薄的衣衫為他增添了一種縹緲的朦朧美感,只到腳踝處的長度,讓他的腳踝和白皙的玉足暴|露在了武植的視線中。

大抵是因為這裡衣是顏色儒雅的純白,比起紅衣時的艷麗風華,此刻的潘金蓮,身上更多的是一種讓人感到有些疏離的清冷。

但他的眼神又是極其散漫的,透著一種慵懶的欲。

兩種矛盾的氣質融合在他一個人的身上,這一剎那間,武植的心跳竟然快了一拍。

下一秒,他猛然收回視線,薄唇緊閉,斂下英挺的眉眼。

付臻紅見狀,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聲。

他走到床榻邊坐下,示意武植過來給他擦乾頭髮。

武植什麼話也沒說,默默拿起一條新的臉帕,走到床邊替付臻紅擦拭起來。

這個季節正是初春。

夜裡,晚風吹拂。雙腳露在外面,還是會有些涼意,若是吹久了,一般人還容易感冒。

但付臻紅並不在意。

而在正在付臻紅擦拭頭髮的武植,注意到付臻紅還袒露的雙腳,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他就這麼沉默無言的為付臻紅擦拭髮絲,老老實實,任勞任怨,若是不仔細深思,這樣的武植還真與劇情裡那個武植的性格沒有什麼區別。

武植沉默做事,付臻紅也沒打算說話。

時間就在這寂靜無聲的氛圍裡緩緩流逝。

窗外的天色越發黑沉,閃爍的繁星也隱沒到了雲層裡。

直到高掛的玄月被浮雲遮去了一半,這時,武植才開口:&ldo;好了。&rdo;他說道,然後收回了已經被水潤濕的臉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