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
他現在就在辦公室裡。心緣工作室。他上班的地方。而他今天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客戶,所以好像又有時間喝酒。但有時間喝酒,並不代表能喝酒,喝好酒。
世上最難受的是什麼?沒有時間喝酒。世上更難受的是什麼?有時間但沒酒喝。
所以,他覺得很難受。難受得想哭。
他眨著眼睛,想擠出一點眼淚,以表示對難受的尊重。但他使勁眨了眨,眼睛就像一座乾涸的水庫,似乎只有兩條翻白肚子的小魚在折騰,撲騰不起任何的水花。
這個時候,他好像聽到了一段音樂。單旋律單管絃的音樂,比老人手機的音樂更加簡單更加大聲。大到他想聽不到都不行。所以他不得不接起手機。
“喂……”他還沒說什麼,就已經被對方急吼吼的聲音打斷。
劉宇西的聲音。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手機號碼。
“你知道嗎?王凱抓住了龔青仁。”劉宇西氣喘吁吁地說道。
這重要嗎?李浩然好像沒回過神。龔青仁跟他有什麼關係?王凱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李浩然點點頭,表示已知道。但他好像忘了這是通電話狀態,他點頭,劉宇西能看得到嗎?
所以,劉宇西在電話那頭大聲叫喊,“喂,喂,你在聽我說話嗎?”
震耳欲聾。一個女孩子這麼大的嗓門。李浩然皺了皺眉頭,將手機遠離了一些,“你說。”
“你還想知道一些內幕嗎?”
“不想。”
李浩然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字,好像打亂了劉宇西問問題的節奏。手機那頭很長時間沒反應。
“不行,你得知道。”劉宇西不管李浩然應不應,已經開始說道:“龔青仁有明確不在場的證據。張雪在龔青仁的手機裡安裝了一個定位軟體,能夠實時檢視龔青仁的位置,而且在案發當晚,龔青仁還撥打了一個朋友電話。通訊公司手機定位的位置也證實了龔青仁的說法,那天晚上龔青仁的確在宏雨魚莊釣魚。”
“槍呢?”李浩然下意識問了一句。
“巴雷特槍嗎?王凱他們也找到了。”劉宇西說道,“確切地說,是龔青仁說出槍的位置,就在射擊協會的辦公室裡。你知道的,龔青仁是射擊教練,同時也是市射擊協會的理事之一,那邊槍包裝完好,甚至還沒拆封,上面的油泥還沒擦拭乾淨。所以,他們所購買的巴雷特槍絕對不可能是法令酒吧案所使用的槍支。”
“嗯。”李浩然很淡然地應了一句。現在可以確定,龔青仁並不是兇手,至少他不是殺害張雪的兇手。可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