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季節適合燒窯制磚,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燒製磚頭上面。 但是農田裡的活兒也是不能丟,我們一家幾口的田地仍然是和公婆捆綁在一起的,不能摘開,不能分開,集體原則不允許。 所以免不了的還是要硬著頭皮去和公婆相處,起碼得一起幹活。 幾個孩子要麼就是在村子裡面野,和村裡的小孩一起玩耍,吃飯時間全是各家各戶喊娃娃小名吃飯的。要麼就和我一起去田地裡,地頭上坐著玩兒。 金良月已經會走路了,像個小尾巴一樣的跟在三個哥哥的屁股後面,甩都甩不掉。幾個哥哥對於這個大眼睛亮晶晶的妹妹,也是喜歡的是照顧著的。 尤其是馬明,已經十歲了,半大小子了,很有當哥哥的樣子了,雖然性格不活潑,但是很有責任心也很細心,各方面都更像他的親爹馬國華。 有一塊田地分的很偏遠,公婆每次去都罵罵咧咧的嫌棄遠,浪費時間和雙腳。婆婆去找村長要求換地,村長說石頭地產不了糧食的就在村子後面,問她要不要換。婆婆眼看撒潑吵鬧沒有用,就閉嘴了。 這塊地靠近附近隔壁的村子,也靠近窯洞小黑的村子。無意中見到了小黑的妹妹,聽說也是個苦命的女娃,小時候生病發燒,沒有錢買藥看病,直接燒成個啞巴了,說不出話了,精神也停留在半大女娃的時候。 別人跟我說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小黑妹妹與常人的不同之處。她長得清秀好看,雖然面板不白,是健康的膚色,個頭也比哥哥小黑略高一點兒,在女娃當中屬於高挑的了。她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看起來好像也聽不懂別人說什麼。她喜歡孩子,尤其喜歡女娃娃,很開心的逗女娃娃們玩兒。她喜歡找我女兒金良月,我一開始有點不放心,叮囑馬明和金良民一定要看好妹妹,不要跑遠。 在那個時候吃飽飯都困難,拐走孩子的情況非常非常少,所以我也沒有這方面的擔憂和經驗。 小黑妹妹,娃娃們都問她喊“小啞巴”,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小啞巴每天都找娃娃們玩兒,雖然有的男娃學她的聲音樣子,或者推她拍打她,她也並不惱怒,還是帶著笑臉或是平靜的臉。 我也不確定她能夠理解幾分,不確定能否和她正常交流。我本身也忙於田地農活,沒有時間和心思研究這個女娃。 公婆雖然不喜歡金多寶,明確表示不喜歡二兒子一家,包括大孫子和孫女,都不喜歡。不曾幫忙過半分,但是還是提醒我“一個瘋婆子,你還真是放心啊!” “我看她又不打人,娃們跟她玩的很開心,就當是幫我帶孩子了,我感謝人家還來不及呢。”我略帶諷刺的回答道。 “到你哭,後悔都來不及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婆婆沒好氣的說。 小啞巴每天都在兩個村子裡亂晃,有時候在村子裡,有時候在田間地頭。相處的時間長了,我發現她雖然想努力比劃表達什麼,但是我確實看不懂和理解不了。她嘗試了幾次後,就不再專門找我比劃了。 和平常一樣平淡的一個下午,孩子們繼續跟著小啞巴玩兒,十幾歲的小啞巴已經是孩子頭了。屁股後面跟著一群娃娃們,滿村子瘋跑玩耍。有的村民對小啞巴不瞭解和不信任,怕她發瘋傷害孩子,甚至不惜編造恐怖嚇人的謊言說啞巴打人賣小孩,並且禁止自家的娃摻和進去。那些娃娃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不敢違背父母的意見和恐嚇。 到了傍晚時候,準備做飯的時候,在家門口附近沒看到四個娃,開始有點慌張不安了。大聲喊著娃娃們的名字,滿村子的喊著,都說沒看見我家的四個娃。我立馬想到了小啞巴,應該是和小啞巴在一塊吧。 帶著慌張和忐忑,繼續滿村子的喊著,並且去了小啞巴所住的村子裡。還是沒有看到,天漸漸的黑了,喊孩子的聲音都帶著恐懼和害怕。 我趕緊叫上金多寶一起找娃,金多寶一邊罵我連個孩子都看不好,一邊罵啞巴帶孩子瞎跑。那個時候還沒有拐賣,沒有聽過類似的事情在十里八鄉發生過。最擔心的地方就是小河裡,河水對於孩子來說很危險。一想到河水可能發生的危險,發生的最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