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公堂之上肆意走動,把知府大人,把公堂威嚴放在何處?”
陳文軒怒氣衝衝,見到蘇元先扣上一頂帽子再說,倒不愧是個讀書人。
蘇元這時候便還是一身便服,也沒多解釋,直入主題。
“你殺了陳仁德。”
“用一把匕首,從後面割斷了你父親的喉嚨是嗎?”
陳文軒雙目瞪圓,怒氣幾乎變成實質:“豎子!吾父初逝,屍骨未寒,你居然說出這種狂悖之言!”
“於大人!你讓我過來就是為了聽這豎子的辱罵?你當真是不顧吾父為您操勞十餘年的情分?”
坐在上面的於江成,表情難堪。
他以為蘇元要再怎麼推理一番,沒想到上來就一句你殺了你爹。
別說陳文軒了,連於江成都些覺得臉上掛不住了。
看了看旁邊面無表情的展紅綾,只能開口問道:“蘇元,你這麼說可有證據啊?”
“證據會有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讓陳舉人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第一,亥時已是深夜,陳知事酒醉歸家時,你在何處?”
“於大人,還請您將這個閒雜人等趕出去,如果案件有什麼問題,儘可讓捕快來問。”
蘇元現在一身便服,確實可以定義為閒雜人等。
蘇元還沒開口,展紅綾先哼了一聲:“他是六扇門緝賊校尉,你要是在這裡不方便說,可以到天牢去說。”
“我有功名在身!難道六扇門就能無憑無據就想將我押入天牢!”
沒想到陳文軒絲毫不懼,反而昂首挺胸,向前一步。
蘇元也沒想到六扇門的名頭這麼不好用,掏出了錦衣衛腰牌懟到陳文軒臉上。
“有功名啊,那你不如跟我去詔獄問問?”
“我……”
陳文軒被蘇元拿出的腰牌嚇退一步。
六扇門是講規矩的,所以他敢用正面硬剛。
可錦衣衛不用講規矩,皇權特許,先斬後奏。
一個小小的九品知事之子,加上舉人功名,在錦衣衛面前實在硬氣不起來。
“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你這細皮嫩肉的,怕是在詔獄中還挺不過一個時辰。”
“我……那時候已經睡覺,怎麼知道父親為什麼要去書房!大概是有公務沒有處理完。”
“有公務還在教坊司喝酒到亥時,而且文書庫的文書卷宗,可不是隨便能帶回家處理的吧。難道不是你將陳知事叫到了書房嗎?”
“我說了我在睡覺!我讀了一天書,倒頭便睡,夜裡從未起身,你不要信口胡言!”
蘇元搖頭,沒有糾結這一個問題:“陳知事的致命傷在喉嚨,若是一般的賊人碰見主家回來,要麼找個暗處躲好,或者直接溜走。”
“這個賊人怎麼一刀致命後,踩了一腳血匆匆離開?”
“我怎麼會知道賊人的想法!”
“嗯,你確實不會知道,那下一個問題。”
“陳知事被發現時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身體後仰,現場數本書籍散落在地,血流滿地。”
“可如果陳仁德搏鬥過,為什麼陳皮發現時屍體的時候,他還安然躺在躺椅上呢?”
“據張捕頭所說,書桌上的書籍散落,卻只有兩三本落在地上,而且為何血跡在書本之下,而不是在書本之上呢?”
“血腳印自書房直接延伸至牆邊,並未在書房門停留,可書房門卻緊緊關閉,一直到天亮才被發現,真是奇也怪也。”
“我這些疑問,不知道陳舉人可不可以幫我解答一二啊?”
“這些事情你去問賊人啊!我怎麼會知道!”
隨著蘇元一字一句,將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