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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遼東府城內一處大宅內堂,六人各自坐在太師椅上,最尾處正是那一夜被蘇元打臉的血鶴。
血鶴最先開口說道:“已經得到了訊息,無相的人已經出海一天了,估計要不了幾天就會到廣鹿島出售他們的貨物,然後用賣貨的錢請一批水手回來幫他們開船。”
“三天時間,他們就湊齊了裝滿一船的貨物?看來這無相的能力的確跟血鶴說的一樣不容小覷啊。”坐在血鶴上首的一個男子說道,語氣卻帶著調笑。
“戎家出手幫他們收集貨物,無相根本就沒有出什麼力。”又一人接話。
“戎家?之前不也是在我們的船上?怎麼這麼快就改換門庭了?這個無相到底是什麼來歷?”
“能有什麼來歷,不過是一群只能喝湯的人扶植起來的鯰魚罷了,吃不到肉就想連鍋都砸了,這種喂不熟的狗最好還是餓死比較好。”
“嘖嘖嘖,雲中君的口氣真是越來越大了,堂堂的一個屯田使在你口中,就已經是一條喂不熟的狗了,不知道讓戎家聽到了會怎麼想?”
“呵,如果不是我們,他的兒子在朝中能有運作的資本嗎?”剛剛說話的人語氣不屑,對戎玉書的身份毫不在意。
坐在最上方的一人,用拇指的扳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你們最近確實是太飄了,有這麼一個鯰魚,讓你們動一動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下面吵鬧的幾人頓時噤聲,齊齊看向上方,那裡是會客廳的主位,所坐之人,一身華麗的錦袍,卻好似被一團迷霧包裹著,一樣沒人能看得清上面繡的是什麼樣的紋飾。
目光往上,面容同樣被遮蓋,就連聲音也是分不出男女老幼,沒人能透過這些特徵確定其人。
“血鶴,你闖出來的禍是你自己處理,鄧家那邊怎麼說的?”
在他上方一人開口說道:“鄧家已經回信了,一旦注意到那條船就會將它轟沉,到時候任憑他們的實力如何厲害,還能在海上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