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鶴說的很自信,同時還帶著一些暢快。
那也他自認是實力差距認栽了,可不論如何那條船是在他手中丟的,就算他再怎麼解釋也壓制不了千鶴舵內的其他聲音。
甚至他那一天的反應還被人越傳越憋屈,已經快變成了他主動將那條舵內數一數二的寶船送到無相手中了。
千鶴舵高層幾人自然是不信這種話,但是有的人卻心懷鬼胎,絲毫不介意這種話流傳,降低一下血鶴在千鶴舵中的威望,說不定下次千鶴舵高層又能空出來一席給自己人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看似在遼東府城運營日久的千鶴舵,內部自然也爭鬥不止。
這也是為何剛剛舵主說突然有了一條鯰魚未必是什麼壞事,說不定能讓已經有些暮氣沉沉的千鶴舵動起來,起碼一致對外,而不是天天內鬥,消耗自己的實力。
“讓鄧世金多做些準備,那無相沒有那麼簡單。”最上方之人聲音不分男女,但很是重視。
血鶴站起來答話:“我特意跟他說了我在船上的經歷,相信他們應該能知道無相的實力,會做出相應的應對。”
“另外我血鶴也說一聲,我丟的船會親手找回來!不會讓千鶴舵蒙羞!”
這是血鶴第一次正面回應這件事,這段時間舵內的流言已經越傳越兇,都快傳成他其實是無相的內應了。
他本來不在乎底下人是怎麼想的,畢竟在千鶴舵也是看實力說話,而且他經營這麼久也不在乎一些流言,但事實在舵主面前,他就必須得表現出自己的態度,一是認錯,二是主動擔責。
不過在場的其他人就有些嗤之以鼻了,丟的那條船本來就是血鶴名下的,丟了損失最大的也是他自己,他自然會全力想要找回這條船。
現在他把這條寶船說成是全千鶴舵的損失,到時候說不定還要以這個名義找其他幾位副舵主出出血。
不過案首的舵主倒是沒點破血鶴這麼多小心思,只是點了點頭:“不錯,你有這種態度就已經能成事了。”
“我已差人查了無相的底細,可惜沒有一點線索,現在只能知道他們似乎跟天道司有些關係。”
“天道司?那群道士?”有人嘀咕了一句,但依然沒太重視,他們的確是飄了太久,連天道司都有些不放在眼裡了。
“是的,所以下手的時候不要將他們逼上絕路,留一口氣吧,到時候真有人遞話過來,我也好有些話說。”這千鶴舵舵主在知道無相和天道斯有聯絡之後,並沒有向榮家一樣那麼猜測許多,但終究是準備放無相一條生路。
“嘖,這就說不好嘍。”剛剛幾次出言張狂的雲中君又一次開口:“他們都已經出海了,說不定都不用鄭家鄧家出手,他們就會被海浪吞沒,到時候連個全屍都回不來,就算背後有人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找到我們頭上嗎?”
“海里可沒有他們想得那麼簡單。”
“是的,所以這次出海是我們不容錯過的一個機會。”舵主也只是提了個醒而已,說實話他也並未太在意無相的背景,在遼東府城盤踞這麼久,他確實也沒有要真正畏懼的人。
“金蛇門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上首的舵主又問一句。
今天這次會議主要的事情就是無相,但平日裡不過問多種事物的舵主,都關心起這種街頭門派了,的確讓血鶴有些驚訝。
血鶴再次回道:“他們在無相出海前就躲起來了,而且躲得很緊。我們根本找不到什麼東西,零散的幾個跟金蛇門有關係的人,我們也抓起來了,但一問也就是和金蛇門碰過幾次面,最多賣了些東西。”
“屬下無能,不算有什麼特別的收穫。”
說到這兒,連血鶴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無相畢竟到現在都來歷成謎,背景錢財來源都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