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你在想什麼呢?” 眼見著林瑾瑜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她手下的小弟出聲提醒,單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只是有點小困。” 回過神來的林瑾瑜心虛地擺手,尷尬地摸了摸自己挺翹的小鼻頭,腦袋裡卻還在播放著今天晨起的畫面。 所以說,為什麼她睡著睡著就跑到沈老狗的床上去了? 她也沒有爬床的不良癖好啊。 等等,好像是記起來了那麼一點點,昨晚,似乎是因為氣溫太低的緣故,她下床尋找一些暖和的衣物。 隊長好像也醒了,回憶到這裡就無緣無故地斷片了。 他說了什麼呢?他做了什麼呢? 當時的自己迷迷糊糊的,什麼也記不太清了。 林瑾瑜懊惱地輕拍自己不爭氣的小腦瓜。 這已經是第二次類似夢遊到男人的懷裡去了,第一次恐怕是巧合,那麼第二次呢,她現在是跳到黃河裡都洗不清了。 難道真如沈老狗所說,“我垂涎他美色已久?!” 小爺單身十餘載,如今怎麼可能想男人想瘋啊。 可是,事實勝於雄辯,她實在是有冤難鳴啊。 ———— 時間倒回到早晨 沈修遠故作鎮靜地欣賞著林瑾瑜聽到此話時,那五彩斑斕變化的臉色,眼尾揚起的隱匿著笑意。 真相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眼下這個胡謅的謊話,自然是他特地用來套路林貓貓的。 沒想到這隨口一言,對方表現的卻是半信半疑的態度。 不是吧,這麼好騙,腹黑的男人嘴角輕笑,鳳眸微眯,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已經在深刻反省自己的林瑾瑜。 小笨蛋,在這個方面笨一點也好,這樣獵人靠近的時候,你就不會有所察覺了。 ———— 尖銳的哨聲吹響,久違的休息時間終於來臨。 四排的男生不約而同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實在是教官太“惡毒”了,憋出的都是壞水,淨想著這些折磨人的法子。 蹲下唱軍歌,不洪亮還沒得起來,這個標準還是由教官自己心裡決定的,也就是說,娃娃臉教官完全可以違背自己的良心,讓他們這群苦命兒備受煎熬。 開始蹲下的感覺是比站立的時候要舒服的,但隨著時間的延長,乳酸堆積,肌肉的酸脹感隨之而來,久而久之,下半身彷彿失去了知覺,整個人猶如癱瘓了一樣。 一個接一個的跌倒,然後爬起來,恢復原樣,整個排位唯有林瑾瑜一人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巋然不動,如同一座屹立的高山。 約莫八九分鐘以後,小孟教官依然沒有良心發現,但是連長的哨聲猶如及時雨,挽救了苦不堪言的他們。 哨聲一起,軍姿站立。 唯有聽到連長髮出的“休息”指令後,才到了真正的休息時間。 於是,就出現了一眾歪歪扭扭的站起,而後沒骨頭地倒下的滑稽畫面。 恰巧,路過的無人機飛過,專門抓拍這些沒有形象的顯眼包們,發到學生論壇上給大家觀摩。 此時的他們早已將偶像包袱拋之腦後,揉搓著自己麻痺了大腿,弱弱地問了一句,“腿,你還健在嗎?” 腿:你禮貌嗎?老子這個樣子,你心裡沒點逼數嘛?! 這時,其他幾排的教官紛紛把自家的兵領了過來,劃分領地後,八個排環繞一圈坐在了一塊。 四排:他們坐過來幹啥?看他們出糗的囧樣嘛? 三排教官氣勢洶洶地殺過來,對著四排的小孟教官就是一通“拳打腳踢”,看樣子,關係不錯。 在自家的小兔崽子的面前,男人的尊嚴顯得格外重要,娃娃臉孟教官也沒有慣著自己的好兄弟,將這些招式如實奉還。 眼見著自己就要落入下風了,三排的眼鏡教官急中生智,扯著嗓子喊道,“四排,上才藝”。 緊接著,傳來三排人馬的整齊劃一的起鬨,“四排,上才藝,四排,上才藝,不上就是小垃圾”,一邊戲謔地嘲諷對面,一邊鼓著掌,打著節拍。 躁動聲越來越大,先是吸引了隔壁幾排的注意力,隨後又引起整個排的關注,最後更是把連長都驚動了。 微胖的連長挺著他略微鼓起的啤酒肚,英姿颯爽地走來了。 “孟子瑞,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這麼說著,朝著小孟教官緊繃的胸肌那裡來了一拳,一聲吃痛的悶響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