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被頭後,林瑾瑜如魚得水一般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差一點,就要被窒息而亡了。 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能呼吸,只不過,鼻頭周圍環繞的,都是令人難以忽視的冷冽氣息,很難讓人不浮想聯翩。 OMG!行走的荷爾蒙! 一臉黑沉陰鬱的大魔王悶悶不樂地撐起自己肌肉線條流暢手臂,然後慢手慢腳地從林貓貓身上下來,略顯失落地說道,“教官走了,安全了”。 他或許還可以多賴個幾分鐘,那時候再起身也不遲,但是,這樣做的風險有點大,謊言大抵會被反應過來的林貓貓識破,以後自己要想有這種近身的福利,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畢竟,自己的小跟班很有可能接受不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這件事情,還是得等以後,自己潛移默化地傳授給“他”。 習慣這個東西,無疑是可怕的。 自己必須無聲無息地滲透到林瑾瑜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才有可能收穫自己的“小媳婦”。 至於攻和受這個方面,他早就計劃好了,得把瘦弱的林貓貓放在下邊,“他”就只管好好享受過程的樂趣就得了,其他的事情由他負責。 自己家這個那處自卑的“小少年”,當然應該受到他的好好疼愛。 此時的林貓貓趁著大魔王愣神到九霄雲外之際,光速起身,躡手躡腳地往自己的上鋪爬,生怕把離開了的魔鬼教官再次吸引回來。 是夜 沈修遠壓抑住內心的騷動躁熱,在林瑾瑜舒緩均勻的呼吸聲的催眠之下,難得睏倦地閉眼,沉沉地睡去。 夜深 一向平靜的山林忽然降臨瓢潑大雨,北風呼嘯,風捲雲湧,山雨欲來風滿樓。 軍營群山環繞,本就比城市裡的溫度涼了幾分,再加上此時狂風暴雨的洗禮,一時間,更是溫度直線下降。 深秋,一場秋雨一場涼,刺骨的寒意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要把籠中雀一網打盡,又好似狡猾的精靈,無孔不入。 光滑細膩的小腳是最先感受到周圍溫度的變化的,然後是四肢,最後,直接將昏睡的大腦驚動了,林瑾瑜於身體頻頻打顫的時候驚醒。 四肢百骸無處不冒著刺骨的冷意,翻個身,背部貼近冰冷的牆壁,將自己蜷縮成柔軟的一團,微熱的小手裹著冰涼的小腳,希望能夠傳遞一些熱量過去。 本以為能很快地解決問題,再次入睡,誰知,成效卻是微乎其微。 滿臉睏倦的小瑾瑜再次生無可戀地撐開自己厚重的眼皮,支稜起自己哆哆嗦嗦的小身板,顫顫巍巍地踩著扶梯下床,來到行李箱一陣翻箱倒櫃。 她儘可能放輕動作, 不想把本就難以入睡的男人驚擾。 其實,在她頻繁翻滾的霎那,下面那人就已經抬起眼簾,隔著厚厚的木板,關切地注意著上方的響動。 聽到小人兒虛浮的步伐和細微翻找的動作,他按捺不住,低聲詢問,“這麼晚了,林貓貓,你在找什麼?” 低磁動聽的聲音傳來,林瑾瑜動作一頓,緩緩地轉頭,對上的是那人隱含熾熱的視線。 沈修遠劍眉緊蹙,如墨的黑暗中,隱約可見自己焦距中的人在微微顫抖,“他”雙手交疊,互相取暖,減少熱量的散失,無疑堅定了他的猜測。 還沒等林瑾瑜回話,沈修遠就給出了下文,“你很冷嗎?”。 幾次的肢體接觸,林貓貓的體表溫度明顯偏低,再加上上次同床共枕的經歷,沈修遠得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林貓貓的體質偏寒。 也是,雄性激素分泌過少,大多數情況下意味著雌性激素的分泌量會增加,男性的身體會出現部分女性化的特徵,這麼看來,體質偏寒實屬情有可原。 “嗯”,林瑾瑜蒼白的嬌唇微張,艱難地吐出一個字,隨即繼續搜尋自己的行李箱,卻是沒有找到特別保暖的衣物。 沈修遠:林貓貓怎麼就知道逞強,當我是死的嗎? 他不動聲色地靠近,貼著林瑾瑜範冷的耳垂,輕哄,“別找了,和我睡吧,我們兩個人蓋兩床被子,那肯定就不冷了”。 腹黑的心機boy將自己危險的想法宣之於口。 “不行~”,迷惘的小瑾瑜軟糯的聲音斬釘截鐵地拒絕,“我要自己睡,你上次嫌棄我”。 一半清醒一半沉睡,似乎是腦子裡一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