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他,張恆毅死前的那一段時間,好像是破產了!我都不知道他去幹了計程車司機,有一次打車時候,正巧碰到他了。 唉,自從雪山之行後,我們就很少聯絡過了。 相逢不如偶遇,然後一起吃了個便飯! 我才知道這傢伙過的並不如意! 只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了。 唉,作孽啊! 本著相識一場,我打算幫幫他的。 但是這個傢伙挺有種的,愣是婉言拒絕了! 飯都快吃不起的傢伙,還有這種骨氣,實在是很難得了。 所以我就變著法子,從他手裡買了那幅畫! 說實話,我壓根不在乎那畫值不值錢! 只是朋友有難,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蔣子歸不愧是大律師,嘴皮子上的功夫果然了得,頃刻間便編出來這麼一大堆,而且還挑不出什麼毛病,關鍵言真意切,站上了一個道德至高點。 韓旭聞言微微頷首,又提出一個疑問,“那你剛才怎麼說是朋友送的呢?” “這不是禮尚往來麼,朋友之間,談錢就太俗了,送和買其實差不了太多,都是一個意思。” 蔣子歸呵呵一笑,只露出兩排潔白無瑕的牙齒,不露半點兒破綻。 反而短短几句話,又將整個局勢引到了一個不可預知的發展方向。 好傢伙,敢情那幅抽象油畫原來是這麼來的。 張恆毅! 一個早就已經死去的人,而且是那位被吊在摩天輪下的女裝大佬! 居然卻是那幅油畫的原始持有者! 難不成兩幅抽象油畫的作者不是鄭仕強,而是張恆毅麼? 韓旭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張恆毅的年紀對不上,十多年前,有沒有開始學畫,還是兩說呢。 而且韓旭見識過張恆毅掛在自己客廳的大雪山畫作,水平還是蠻不錯的。 要知道那可是張恆毅差不多八年前的繪畫水準,都可以甩那兩幅抽象油畫好幾條街了! 那麼問題來了,張恆毅又是從哪裡搞到的其中一幅油畫呢? 難不成是同樣喜歡畫畫的劉波? 那個二世祖麼?!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啊! 但是存在一個悖論! 那幅抽象油畫的水平著實不怎麼樣,張恆毅為什麼還要留著它呢? 多麼奇怪的一個問題。 除非那幅畫背後還隱藏了什麼秘密! 否則完全解釋不通啊! 難道說,只是像蔣子歸蔣大律師說的那樣,就是看張恆毅可憐,所以出高價從他那裡買畫,順便接濟一下老朋友麼? 這個邏輯雖然講的通,但韓旭總覺得有些牽強! 那幅抽象油畫一定還隱藏了什麼貓膩! 只不過會是什麼呢?! 韓旭盡力回想了一下關於蔣子歸家裡牆上曾經掛的那幅抽象油畫,除了右下角那塊被無故摳去的區域外,整個畫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最多就是色彩比較濃豔,突出了一些視覺衝擊力而已。 所以問題可能並不在畫的內容上! 韓旭想了一會兒,還是不得要領,隨即搖了搖頭。 想不通的事情,還是暫時放一放,目前最關鍵的是那幅畫的下落呢? 韓旭想到這裡,跟蔣子歸抱歉道,“對不住,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便起身詢問了一下餐廳的服務員。 要不說是比較高檔的西餐廳呢,服務果然夠周到的,只是問了一下,差點兒沒把韓旭直接送進去呢。 出來上洗手間事小,韓旭主要還是想趁機給城東的熊大林熊大隊長打個電話。 “喂,我是熊大林啊,韓旭麼,你查到什麼了沒有?” 熊大林還是那個急脾氣,劈頭蓋臉就是詢問案情的進展。 難怪城東警署那邊的破案率高居不下呢,只是這份態度就可見一斑了! “抱歉啊,熊隊,目前還沒有查到什麼,不過你們在鄭仕強家裡,有沒有發現一幅油畫啊!” “畫?啥畫啊!我跟你說,鄭仕強家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畫!好傢伙,你是不知道啊,這小子居然還有個藏寶室呢。整整一個地下室,全部都是油畫啊! 我說這個鄭仕強怎麼還有個畫痴的綽號呢,敢情是這麼個意思啊。 韓旭,你別說一幅畫了,我能給你翻出來一卡車的畫,你信不信?” 韓旭一聽都快懵圈了,果然畫痴不愧是畫痴,家裡還存了那麼多的作品呢。 只是不知道以鄭仕強的水平,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