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楚天河老宅的那幅抽象油畫與案子脫不了干係。 首先是出現的地方,剛巧不巧蓋住了隱秘地下室的開啟機關,似乎是有人故意為之。 目的有可能是為了引導韓旭找到那個空空蕩蕩的地下室。 從而發現了被移屍過來的五具骸骨,以及她們腹中的嬰兒。 所以說這幅抽象油畫起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作用。 其次是畫上的落款,一個大大的英文字母Z! 由此第一次引出了神秘的Z先生。 那麼接下來關於神秘Z先生的調查,卻足以說明這幅抽象油畫至關重要。 但是在蔣子歸的家裡,同樣有幅跟這一幅的畫風極為相似的作品。 也就是說,兩幅畫極有可能出自同一個人! 韓旭之前一直以為,既然那幅抽象油畫上有一個大寫英文字母Z的落款,那麼說明這幅油畫的作者肯定就是那個神秘的Z先生。 但是現在問題來了,韓旭有理由相信,落款並不代表什麼! 就像是別人畫完後,並沒有留下落款,反而被另外一個人得到後,故意填補上了這個空白,然後再把畫放到了“該放”的地方! 也就是說,油畫作者跟落款的人,有可能並不是同一個人! 再加上蔣子歸家裡那幅風格極為相似的抽象油畫可是沒有任何落款的! 雖然韓旭第二次看到那幅畫作時,右下角的地方已經被摳去了一塊。 但也恰恰證明了,落款與畫作極有可能沒有任何關係。 這麼前後一個聯想,韓旭頓覺豁然開朗。 之前似乎一直走進了一個常識性的誤區,現在想來,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兩幅抽象油畫的作者其實都不一定是那個神秘的Z先生。 反而有可能是這位幕後大佬有意無意提供的一些線索! 韓旭想到這裡,越來越覺得有意思起來。 照這個思路梳理下去,兩幅抽象油畫的作者極有可能就是這個鄭仕強了。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十來年了,兩幅作品年代相距甚遠且畫風一致,但是水平卻保持的很穩定。 能夠做到十多年未有寸進的作者,或許在整個燕城,只剩下鄭仕強這麼一個業餘的畫痴了。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蔣子歸之前說他的那幅畫是轉讓給鄭仕強了呢? 難不成裡面還有什麼貓膩嗎? 眼巴前的蔣子歸蔣大律師又在睜著眼說瞎話麼? 想到不明白的地方,韓旭向來都是直接求證,恰好蔣大律師就在跟前呢,改日不如撞日啊,“哎,我說老蔣,你之前不是有幅抽象油畫嘛,就是原本掛在你家客廳牆上的那一幅,我好像記得,你說轉給鄭仕強了?” 蔣子歸聞言明顯怔了一下,一臉疑惑地看向韓旭,點了點頭,“嗯,我是這麼說過。那幅畫確實是轉讓鄭仕強了,要不然,我都不見得能拿到那些合同呢。” “怎麼個意思?”韓旭好奇問道。 蔣子歸隨即解釋道,“之前不是一直都談不攏合同那事麼,但是恰好前幾天,鄭仕強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在我朋友圈上看到我的自拍照了。” 橙子聽到這裡樂了,“你的自拍照?不會是鄭仕強看上你了吧?你們兩個……我艹,老蔣,你還說你不是gay呢?打死我也不信啊!” 蔣子歸一聽橙子又扯回來了,頓時無語了,直接從手機上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韓旭,“諾,就是這張照片。你看那個角度,剛好我自拍的時候,把客廳掛著的油畫一起拍進去了。” 韓旭恍然大悟,“哦,鄭仕強就是這麼看上那幅抽象油畫的?” “嗯,這傢伙不僅看上了我的畫,而且非要出高價買走呢。唉,要不說,鄭仕強就是個土包子呢,我蔣某人喜歡的東西,出多少錢也不賣啊!” 蔣子歸甚至有些理直氣壯。 “結果有什麼不同麼?!”韓旭一陣無語。 “嗯,至少性質不同啊,既然人家都同意籤合同了,我再喜歡也得忍痛割愛不是,禮尚往來麼!” 橙子看著更加理直氣壯的蔣大律師,恨不得立刻啐上一口。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呢! “呵,照你這麼一說,那幅畫的來頭還不小啊,你們要籤的合同可值不少呢?這兩個東西能畫上等號麼?”韓旭隨即打蛇隨杆上,問得非常隱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