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吳慎言並不是第一次研究這個奇怪的東西了。 因為出身工部的關係,吳慎言對於這類奇淫巧具還是很感興趣的。 不過以他的才能,居然研究了一段時間,不得其門而入。 手上這個似乎像是一個機關銅鎖的物件,竟然構造精巧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吳慎言自從拿去之後, 簡直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 或許是本身性格比較軸,不研究出個子醜寅卯來,誓不罷休吧。 然而卻沒想到二姑娘並沒有睡著,此時卻被抓了一個正形。 不過吳慎言可不在乎那些,反而趁機詢問起了這個物件的來歷。 二姑娘哪肯輕易說出來,輕哼一聲,一雙俏目死死地盯著吳慎言,什麼話也沒有多說,對於吳慎言的詢問,置若罔聞,壓根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這一下子,吳慎言有些火冒三丈了,好吃好喝供了個活祖宗,平時不待見自己也就罷了,可能也是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不免心煩意亂,兀的翻身站起,幾步走到二姑娘跟前,冷笑一聲,“姑娘要不是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吳慎言說罷,拿起銅疙瘩就準備朝著破廟門口的石墩砸去! 二姑娘見狀終於服軟了,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人亂來吧。 “等等,我說!” 吳慎言像是吃定了二姑娘的秉性脾氣,嘿嘿一笑,重新湊了過去,“你看看,說出來不就好了麼,我又不會為難你!” 二姑娘瞧見眼前這人一副無賴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形勢如此,又不能怎樣!只好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能輕饒了這個傢伙。 吳慎言哪管那些,反而將手中的銅疙瘩湊了過去,一個挑眉,“二姑娘,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東西應該出自我們工部吧?” 二姑娘聞言抬頭重新審視了眼吳慎言,沒想到這個可惡的傢伙居然還有幾分眼力。 “沒錯,這個機關鎖確實出自工部,而且還是一位大人物留下的。” “大人物?工部還能有什麼大人物呢?頂了天就是官拜尚書之位,難不成還是尚書大人留下的?” 吳慎言聞言嘿嘿一笑,脫口而出,但萬萬沒想到一語成讖! “看不出來,你還有一點兒小聰明呢!” 二姑娘微微頜首,不過動作有些大了,難免牽扯到肩頭的傷勢,一時間俏臉一片煞白,秀眉皺起老高。 吳慎言見狀嘆了口氣,“都說了,平時別這麼激動麼?瞧瞧,牽到傷口了吧,來,我看看怎麼樣了!” 吳慎言說著就想去掀開二姑娘的褻衣,一點兒都不見外的。 “你再伸過來試試?”二姑娘羞憤難當,言語上毫不客氣,大有抵死不從的意思。 吳慎言嘿嘿一笑,方才罷手,話鋒一轉,“這東西還真是工部尚書留下來的?唉,不對啊,這東西怎麼到你手裡了?該不會是從工部劉大人那裡偷來的吧?” “你才是小偷呢!”二姑娘狠狠瞪了一眼吳慎言。 “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吳慎言又品了品那個留字,裡面似乎還有不少故事呢,一時好奇心頓起。 二姑娘生怕眼前這個無賴再做什麼出格的舉動,嘆了口氣,“你可聽說過汪明海汪大人麼?” “汪明海?”吳慎言訝異地複述了一遍這個名字,隨即搖了搖頭,在他的印象中,並沒有這個人物。 但聽二姑娘的意思,這人分明還做過工部尚書! 要知道那可六部大員吶! 怎麼著也應該聽說過一二吧。 何況吳慎言在職時,還專門研究過工部的家底,除非這個汪明海壓根不是本朝之人。 “聽著挺耳生的,我們工部還有這麼一號人麼?” “你一個小小的營繕司所丞,沒聽說過倒也正常。”二姑娘冷笑一聲,直言不諱。 “二姑娘此言差矣,好歹我還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呢?怎麼著,也比平頭百姓強上一些吧,否則你我還不一定能活到現在呢。” 吳慎言說的沒有半點毛病。 二姑娘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一時語窒。 “二姑娘,你說的這個汪明海到底是什麼人啊?” 吳慎言其實好奇之心一直被勾著,忍不住又問出聲來。 二姑娘沒有太多的力氣講話,言簡意賅道,“汪明海是三十年前的工部尚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