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慎言稍作休息之後,搖頭嘆息一聲,重新拎起柴火,迎風踏雪,亦步亦趨地回到了山中的破廟之內。 這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修建的,離最近的永州城只有幾十裡地,但是荒廢已久,隨處都是一地狼藉。 廟宇內的泥胎塑像都毀去了一半,看不出曾經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不過此時,已然成了吳慎言的落腳點。 破廟東北角被清理出一塊乾淨的地方,鋪了一些幹稻草,還有廟中的帷布,一個嬌豔欲滴卻又蛇蠍心腸的美人兒靜靜地躺在那裡,身上還蓋著不知從哪裡搞來的破棉襖。 吳慎言回到廟中,將撿來的柴火隨手扔在地上,幾步走到二姑娘那邊,伏下身子,先是照例探了探鼻息。 “唉,還活著呢?” 鼻息似有似無,分明還有那麼一絲。 吳慎言倒是很想遠走高飛,但又看二姑娘那副虛弱的模樣,我見猶憐,實在狠不下心去。 或許是聽到了一些動靜,二姑娘清醒了過來,費力睜開眼睛,一雙清澈無比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登徒子,直恨不得剝皮抽筋! “別瞪了,省省力氣吧,”吳慎言冷笑一聲,試探鼻息的手掌順勢抹了一把。 二姑娘驚撥出聲,但是體力不支,聲音像蚊子似的。 “姓吳的,總有一日,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呦,有力氣說話了?”吳慎言方待起身,聽到這句滿滿的威脅,登時又蹲了下去,“我說二姑娘,你人還在我手裡呢,你就不怕我……” 吳慎言說著嘿嘿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從懷中掏出二姑娘的貼身短匕,在美人兒臉上來回磨蹭了兩下,一如之前二姑娘殺人前,對吳某人的赤果威脅。 “唉,這麼好看的臉蛋,可惜了了,怎麼就生了一副蛇蠍心腸呢?” 二姑娘聞言強打起精神,美目瞪的有如銅鈴一般,“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麼?” 吳慎言不禁舔了舔嘴唇,邪魅一笑,“我沒說自己是什麼好人啊?不過我勸你老實一點兒,否則別怪我吳某人動粗了!” 二姑娘迎上吳慎言赤果果的眼神,壓根毫不在意,冷笑道,“哼,你也就那麼點兒本事,只能欺負欺負女人!” 吳慎言卻是不以為意,“能欺負女人,那也是本事!哈哈!更何況是你這種人間極品呢。” 吳慎言調笑了幾句二姑娘,還不忘整了整她身上的破棉襖,“彆著涼了,不然晚上可不好玩了。” 二姑娘噁心地啐了一口,但重傷未愈,即便有生撕活剝了吳慎言之心,可惜力有未逮。 事實上,吳慎言同樣生怕這女魔頭痊癒之後,哪還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不禁想著到時候逼不得已,只能將二姑娘的手筯腳筯俱都挑了,以防反噬,但是帶著這麼一個廢人,又有什麼意思呢? 現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吳慎言調戲了幾下二姑娘後,頓覺無趣,重新走回篝火邊上,此時大雪封山,連果腹的吃食也沒有,只能硬扛著了。 不過之前還留有半把從農戶那裡置換來的小米。 隨即在篝火上架了一口淘洗乾淨的香爐,化了一把雪水,將小米珍而視之地放了進去。 片刻之後,一股米湯的清香瀰漫出來。 吳慎言見熬的差不多了,方才端下香爐,拿破碗盛了,一點一點地餵給了二姑娘。 二姑娘起初還想抵抗一二,並不配合。 吳慎言見其不知好歹,只好先喝上一口,強行用嘴渡了過去。 幾次三番之下,二姑娘無奈妥協了。 此時喝起米湯來,卻如狼吞虎嚥一般。 只是轉眼間,大半碗米湯已經見底了。 二姑娘還有些意猶未盡,一雙眸子看著吳某人。 吳慎言尷尬一笑,“就那麼一點兒吃食,都餵給你了,你瞧瞧你那個眼神,要不然,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二姑娘歪頭撇到一邊,“誰稀罕你!” 吳慎言燦然一笑,“秀色可餐吶!” 說完這話,還不忘舔了舔乾淨的碗底,屬實是餓的慘了。 那一夜,吳慎言沒控制住獸性,之後頂多只是口花花幾句,並沒有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兩人雖說是針尖對麥芒,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處日久,難免有些異樣。 吳慎言見二姑娘吃完了,收拾了一下,合身躺到了破廟的東南角去。 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