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什麼都研究、什麼都好奇的傢伙】 【黑塔覺得自己應該算是死了,畢竟沒有人能夠直接在星核的反擊下活下來】 【死亡即是代表腦部供血停滯、思維停擺逸散】 【可如今自己的思維非但沒有停擺】 【反而還出其意料的敏銳】 【她能夠觀測到自身每顆細胞的生長消亡】 【也能夠感受到恆星萬年散射的長恆光熱】 【她站在了命途的交匯之地】 【抬起頭來遙望於這片僅存在於傳聞的世界】 【冰色智識的命途光道在她的腳下一路延伸,似有一縷金色的細線於深空之中從她的耳邊拂過】 【那顆星空之中的觀測者向她投以瞥視】 【而這也是她第一次見證到了那個此前從未涉及到的,凌駕於世界之外的存在】 遍識諸界,同時可觀測整片宇宙每一寸離子運轉的智識之神: 【整個宇宙中唯一的機械神明,博識尊】 對於這片宇宙中的絕大多數人而言。 博識尊無疑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 相傳祂是唯一一位經由人類智慧的巔峰個體創造出來的存在。 是天才俱樂部的第一席所創造而出的星體計算機升格而來。 祂與彼時距誕生遙遠,跳躍諸界施行復仇的巡獵和毀滅截然不同。 祂居於宇宙角落的一隅,觀測、推算著宇宙的最終秘密。 帶著答案卻選擇了疑問。 將預定的發現與創造埋藏在命途之中,期待著脆弱的生命個體得以觸及其曾經的發現和創造。 以天文單位都難以計量的運算週期中。 無數年來。 求知者向祂尋求答案。 野心家向祂討要智慧。 【可這個來自湛藍星這顆邊陲行星的臭丫頭卻氣惱的一步上前】 “你個破監控探頭一樣的傢伙。” “把我拉到這裡幹什麼?” 她握緊拳頭,她知道彼時的外界並不太平。 博識尊轉動著機械獨目,猶若看待孩童的冒犯。 [萬物皆是疑問] [一切必有解答] [寰宇之浩劫必將到來] [望你帶回延續文明的智識之種,至於如何將其點亮] [便要依靠真正的智者為其澆築] 【智識的尊者遠遁入空,唯剩耐人深思的論點久久不散】 [這顆無名之星上,無序燃燒的野火曾為無序擴張的野獸送去毀滅] [餘燼後唯剩蠍蟻鑽出地縫,遙望新生的日出……] 她睜開眼眸,自墜落冰原的逃逸倉內豁然起身。 卻見明亮的夜空之上。 稜鏡天牆外掠過湛藍色的智識光道。 化作了絢麗的極光,一片覆蓋著整片星系的智識極光! 這片極光如此壯美浩瀚,如道道藏青的帷幕延伸至星空之路的深處,智識的慧眼已向她開啟…… 【命途連線的虛數能量在瞬間修復了臨近死亡的機體】 【她張開雙手】 【一枚金色的枝杈懸浮掌中】 【它就像是從一顆金色的樹枝上頭折損下來的枝丫,那樣脆弱渺小】 【卻彷彿可以隨時長成一棵連結宇宙的最初之樹】 【與此同時】 【她亦是看到了整片星河中,那撼動星系的戰鬥落下帷幕】 【稜鏡天牆之外,千千萬萬的機械蝗蟲化作了遮蔽天空的龐然軍隊】 【那場命途之間的碰撞也在此時此刻落下了尾聲】 【直衝星雲深處的火芒著涼整片星域】 【那是遠超任何一顆恆星所能煥發的光熱】 【至少遙隔一個行星單位,黑塔只能看到頭頂的天空驟然明亮】 這簡直難以用文字去形容。 炙熱的高溫射流攜帶穿透空間的高熱離子,化作一條寬度超越恆星單位的炙熱射流! 其所散發的恐怖高溫甚至在瞬間將湛藍星的溫度提升到六十度! 需要知道這顆星球此前的溫度,可是零下近六十度! 稜鏡天牆之上厚達百層的冰層被瞬間融化。 連帶著整片天牆都被加熱至通紅,進一步釋放出遠超恆星的光熱! 遠遠看去,這顆給自己背上了一層額外防禦的行星被活生生點成了一顆電燈泡! 而點亮它的,不過是一條直衝出整顆湛藍太陽系的深赤色火芒! 【神之鍵+巡獵命力加持極致一劍】 【日冕審判】 【天火曜日】 火芒所過之處,鋪天蓋地的鐵幕軍團被瞬間吞噬! 它們本出自恆星般的毀滅熔爐中鑄就。 火匠一族賜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