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園丁在漆黑的隆冬夜幕之中劃出了深赤的火痕】 【在此世誕生之處絕無僅有的低溫下,它卻發出了赤紅色的告警光芒】 【在以十數倍音速突破大氣的剎那周身赤紅,宛若一枚逆飛的流星】 【那些足以切割血肉的雪花,甚至與它的體表接觸剎那便歸於氣化】 【呲——呲呲——呲呲呲呲——】 【高壓蒸汽自伊甸園丁的散熱背鰭噴射而出,留下森白的尾跡】 伊甸園丁,西格瑪重子之籠超額1500%功率! 對於任何機械師而言這都是無比錯謬的舉動。 誠然這樣可令這臺機器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但不出幾分鐘,其內部數以兆億億的矽晶電子單元,乃至是極度堅固的鋼骨鉸鏈都會為之燒燬、磨損。 這臺現湛藍星科技極限水平的工業造物會徹底報廢! 【當然,對於黑塔而言】 【超頻1500%不是天才的極限,而是機器的極限】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一場勝算的渺茫,她也知道自己只有一瞬的機會】 【而她就是要以這一瞬,將那顆該死的星核徹底封印】 【阻礙而來的的冰嶂堅如天幕】 【而黑塔便化作金石鐵骨包裹之下的破空箭矢】 【層層的突破天幕,於高溫過載的同步艙內伸出手來】 扣死了星核! 擁入爐芯! 這一瞬間,她感受到了恐怖的虛數湍流穿過了她的身軀。 即便遙隔防核防化的金屬之軀。 但星核依舊令她付出了無可逆轉的代價! 腥甜的血水從喉底湧出,虛樹能撕裂著她脆弱的血肉之軀。 她失去了這臺機器的控制能力,伊甸園丁捕捉星核的剎那像是經歷了千萬年,裂界晶巖駐滿周身。 此刻正於結冰的天幕外無序飄蕩。 低溫告警、能源耗盡、不明生化繞流的紅光告警聽的人心煩意亂。 那女孩似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將於虛數橫穿下消逝。 她知道自己贏了。 蒼谷曾對自己說過,這顆星球之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單獨對抗星核。 可她如今卻做到了,代價是一面稜鏡天牆。 一臺機械造物。 一項名為西格瑪之籠的能量核心。 當然,還有一條微不足道的生命。 她離開了駕駛臺,這臺機甲的駕駛臺同星核接觸剎那,便滋生無數灰質晶巖。 又伸出了毫無知覺的手掌,見它流溢著暗色金紋的裂痕。 任何與違背封印的活性星核直接接觸者,都會受到無可逆轉的虛數侵蝕。 哪怕她與星核隔著一臺伊甸園丁,但未被壓制的虛數能早已擊穿了她的一切組織! 以她對萬物興趣釋然的秉性。 她很想徹底弄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分明毫無痛意,組織與血肉便如灰燼般開始剝落了… …是它自帶高強度的輻射嗎? 不對,輻射遠無這樣無孔不入且溫柔的殺人方式。 超脫於光熱能、電磁能、輻射化能之外的世界之外的力量。 這,應該便是那個傢伙常說的虛數能量了吧? 她抵坐在星核前。 被封印的後者徹底失去了支配元素,塑就毀滅的資本。 唯有它窸窸窣窣的細聲在傾訴遭受算計的怒火。 這是湛藍星人談之色變的惡魔。 但如今是為她捕獲的手下敗將。 黑塔稍稍側首,她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身後一直有一個傢伙。 銀髮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後,她甚至在此之前都沒有注意到他。 “你說沒有任何常人可以戰勝星核。” “現在我做到了,你的判斷失誤了……”黑塔撇過臉說。 你看到她髮梢包裹的臉頰正有著裂界虛數侵蝕的灰痕,頷首。 “黑塔女士,你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她望著你。 “可我總覺得你擁有的力量足夠對付星核。” “犧牲掉我?難道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年輕卻已統籌棋盤新王望著生機漸逝的女孩。 你意識到她果然不是容易矇騙的傢伙,無愧於後日名動星空的兩度智識尊使。 明明沒有向她透露出自己的任何實力。 可她卻透過一些難以察覺的細節,意識到了自己的有意為之。 可你知道此行你站在了命運的這一邊。 “在未定的旅程未結束之前,恕我不能向你透露這一切,黑塔。” 你俯下身摘下了那朵早已枯萎的勤娘子。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