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白撿了只風箏,不如就跟我找個地方把它放飛吧?” 馭空抱著懷中的紙鳶,語氣期待。 白渡點了頭。 這是平生第一次主動上了她的星槎,而不是被物理劫持。 然而她這卻罕見的選擇了常速行駛。 星槎如靈巧的燈魚幽幽馳過,車速溫柔彷彿是另一個人。 【在這場婚儀將近的黃昏】 【昔日受邀三人才遲遲趕到,鏡流、景元、丹楓】 【只是氣色凝重】 【唯見得白珩與應星方才稍稍緩和】 【後世只知雲上五驍威名遠揚,各為燁燁英傑,在各自擅長的領域中有著後人難以望背的成就,實則不知即便是他們】 【也少有能夠如今天這般團聚的時刻】 【真正的同歷生死的摯友,即便身在最為危急的時刻,也不會忘記錯過你的婚儀,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只是待得摯友團聚的歡笑後】 【取而代之的,卻是眼下嚴峻的時局】 【那位氣息眠龍沉靜而深不可測的尊者道出憂慮】 “如今的鱗淵已是風暴迭起,我雖落下禁制封鎖全境。” “可令裂界事態短時間不受擴散。” 丹楓道。 “不過更令我擔心的,卻是藏於羅浮中接應星核的暗樁。” “丹兄的意思是星核幕後,有羅浮的內鬼?” “不錯。” 這裡輪到的是那位拋擲著棋子的景元將軍。 “我們在星核落點尋找了足足一天一夜,卻發現原定於此的星核已經被人為轉移,而且看樣子能耐不小,人數不少,嘖嘖,能夠在湯海第一時間趕到的勢力,多半和持明沾點關係!” “甚至連藥王秘傳也變得活躍,他們近日甚至已不屑於隱藏動作……” “此事牽扯本族內部中人和藥王秘傳,想來謀劃已久,他們明知我們五人將會干預其中卻還是實行此事,說明他們有著成事的底氣,這對於我們中的每一人而言,風險都絕非往日可比……” “倘若選擇入局,極有可能將是一去不復返。” 丹楓頓了頓,這第二次示意故友退局。 “應星,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你不想讓我入局?” 他不難猜出緣由。 雲上五驍中,自己的確是最不善於征伐者。 畢竟區區數十載光陰,即便同為天才,付出數倍的努力。 又如何比起這些逐月劍聖、巡獵令使、龍族族尊、以及開拓行者的上限? 說的再難聽一些。 就是任何危險的挑戰中,優先死去的往往都是最為弱小的。 很不幸,他是他們中那個最為弱小的人…… 丹楓的話也許略顯刺耳。 但往往只有真正的摯友,才會在死亡前對你說出刺耳的勸諫。 “畢竟你與白珩方才定下終生……” “可五個人應對一場危險處理成功的機率,要比四個人大得多。” 應星抽出那柄支離的一寸。 “我縱然不如你們擁有隻身成軍的偉力,可也有自己的底線。” “我不想,也絕對不可能躲在你們身後享受太平!” 丹楓沉默,可更多的是無言以對。 倒是一側的景元開懷大笑,彷彿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 “看看吧,我就說丹楓你不可能勸得動的!” “既然應星老弟心意已決,那不如就由師父來說兩句話吧!” “既然各位都已決定方向,那就按計劃行事。” 鏡流的目光從窗外收回。 “輕裝簡行。” “兩路出發,一路直出鱗淵,對方的目的既然是藉由星核之力重生建木,那我們就直接在終點守株待兔!” “令一路帶領雲騎封鎖丹鼎司,處理藥王秘傳叛亂的經驗你們也已經熟悉了,直取魁首,必要時當場格殺,以震宵小,將局勢遏制在一司範圍!” “你和白珩當中分出一人應付藥王秘傳,其餘人隨我一同前往建木!” 無罅飛光執行果決,前往鱗淵之中,不帶絲毫多餘之人。 畢竟星核之前,去了再多凡人,也不過是平添傷亡罷了。 而與之對應的丹鼎司雖然會面臨叛亂。 但藥王秘傳這幫雜魚鬧了幾千年來,也沒鬧出什麼像樣的浪花。 顯然挑戰係數少了許多。 可應星還是在抽籤中輸給了白珩。 兩根籤一根長一根短,一根丹鼎司一根鱗淵境。 先抽到丹鼎司的去守衛丹鼎司! 應星望著手中的長籤,久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