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婚儀中你見識了一場狐人的婚禮是怎樣的】 【當然,所謂亢長的禮制不過表面】 【你知道姐姐所認可之人終不負所托,正如銀狐一族說宣誓的那般】 【抵此之手,共達彼岸】 【可人群中有一道身影引起了你的注意】 【輕裝前來,三千銀絲若星瀑般的少女自你的身前經過】 【其蝶臂之側的那枚月枝,一如既往的綻放】 “鏡流……” 你沉寂於婚儀的喜悅被轟然衝散。 這是這一世第二次與那個沿光矢所向,一路果敢向前的少女相逢。 好吧。 雖然以她作為仙舟人的年紀貌似並不適合稱作少女。 可正如男人復懷永毅一路向前,便永遠都是少年那樣。 恪守戍衛之信念千年未變。 那個在月船前揮劍向神的少女也永遠是他的少女……鏡淵成為了鏡流的白月光。 可鏡流又何嘗不是呢? 白渡不心動嗎? 他當然心動! 說的俗氣一點,男人的本能就像永狩原裡頭的種馬,只要每個女孩與他歷經的過往深刻。 他能同時記住一萬個不同的女孩的名字! 可在須臾一秒的矚目後,你錯開了那個似有覺察駐足回望的月影。 默默轉過視野於近前。 彷彿從未認識於鏡流,也彷彿未曾見過於鏡流。 你對於我而言很完美,可這一輩子我卻提前遇到另一個完美的女孩了。 馭空突然發現你牽起了她的手,望著你彷彿在默默下定決心的目光臉頰緋紅。 “哼,別以為我沒注意到你剛才在看誰!” 青狐少女抽回玉手抱起胸來。 “那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雲上五驍,素有無罅飛光之稱的鏡流吧?” 此刻少女狐耳微蓋,語氣頗帶憤懣。 “是啊是啊!” “人家氣質優美涵養又好,行事偉正人還比我脾氣好。” “但凡是羅浮的男人估計沒有一個不知道她的,說不定記掛的女人也不少,你有所驚豔也是在所難免。” “要不給你個機會,上去跟人家認識認識?” 望著馭空一派酸溜溜但仍要強作坦然的摸樣,白渡只覺得有些好笑。 他知道這件事情處理不好,自己將如任何在大街上當著女友的面對另一個女人露出驚豔色彩的倒黴傢伙一樣,面臨至少看哪呢?我不好看?有我不夠是吧無情三連的質詢。 於是聳肩自嘲,“就算我有這份心思,那也得人家看得上我才對啊。” “你也太高估咱這盤菜的賣相吧?” 雖然少年一再搖頭,自始至終都未再注視那道月影。 可馭空還是有一種荒唐的錯覺。 一種白渡A上去,鏡流這座來自蒼城的星際戰艦。 便會把他從自己的小星槎摩托上拽走的荒唐直覺。 無論是早年遊走於秩序邊緣、還是成為天舶司的飛行士。 她的直覺從未出錯,她本該一如既往毫不掩飾的把話說明白。 可卻不敢讓他A上去。 畢竟萬一他真的被自己鼓動了去找那輪明月,還無比狗血的跟人家處成了朋友。 到時候自己算什麼、 看起來沒心沒肺開心的搞笑狐女,豈不是成了最大敗犬? 親手開著星槎把自己的男人送到了一個遷躍就能把自己甩脫幾光年的恆星戰艦裡?! 馭空心緒複雜。 看似粗放下的細心,其實早已得出結論。 她弄明白渡十年前拒絕自己的原因了。 那一夜其實自己也注意到了鏡流。 原來一開始他拒絕自己的原因是她、是她啊…… 馭空彼時的心緒與其說是女人善妒的刻板印象。 倒不如說是素蝶比鳳蝶、缺月比圓月的自慚形穢來的形象。 可這份突然歸於沉寂的心思如何能逃得過他的法眼? 他望著她少有的懦弱流露,猶若在看待一個攥著財寶而不自知的笨蛋。 沒有多餘的解釋。 也沒有開極端掉價的無聊玩笑。 只是默默張開懷抱,主動擁入那措不及防的女孩懷中。 一如十年前在星槎海的桌前補上了那個吻。 “安心了吧笨蛋!” “現在可以靜下心來,聽我慢慢解釋了嗎?” 她望著稜晶狐眸下彷彿時刻嗪著若有若無的淺笑,彷彿將任何事物都拿捏在手的銀狐少年。 聽他講述一個熟悉的故事。 “曾有一輪明月陪伴那隻小狼足足百年,他們一同習劍、一同對劍、直至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