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罪囚,這是唯一的解法。”
鏡流,“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昔日的你,那個男人,和在那方血海前戍守期待的傢伙是一類人。”
“哇,你這說的我都害怕了。”
“但鬼知道在他眼裡咱們是不是新的布離呢?也許他的計劃是要把我們也一起滅了也說不定,連繁育自身都無法控制繁育,更何況是他呢?”
白熾負胸。
“凡人與神博弈的風險是至高的,哪怕是大獲全勝,也難以善了。”
臉頰卻彷彿貼上了一輪軟玉,有些冰涼,但其間的溫柔也是從未有過的:
“但是淵啊,這是為了不令下一個你,下一個我在這片銀河日日誕生的唯一解法。”
白熾就勢倒入她的懷中: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總想著一個人去做完所有事。”
“哪怕你的決心很強烈 、你的心思很縝密、你已籌謀多時。”
“但當你遇到麻煩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撥出那個名字。”
“聽著好像是誰家的丫頭受欺負了找大人似的。”
鏡流說。
但若真有一天能夠令她都為之折劍的存在。
相信即便不是神明,也已是距神半步的存在了吧?
“那我希望永遠都不會有呼喚你的時候。”
她感受著懷中的溫暖,那份浸潤月枝氣息沿著少年的髮梢沒入鼻翼。
悄無聲息的,她隱去了那抹遮蔽視感的目布。
眼中卻只有側擁入懷的少年的側臉。
他們上一次如此面對面的交心攀談。
都已是蒼城尚在的時候了吧。
,!
她的顱中沉澱著那些同狼族整套殺戮的歲月,斷裂的頭顱、撕裂的狼爪、血月下誘發恐懼的無盡狼嘯。
多少個千鈞一髮,那昔日身著雲凱的女孩一人成關。
在麻木中成為令狼群膽顫驚恐的月影。
但她又能分得清那個為她揹負劍匣,自幼時便時常嘴甜黏膩的傢伙和狼群的區別。
哪怕在亂戰中殺紅了眼。
但劍鋒所指,那狂血無意遭受狼月激化的怪物之時,卻是雙雙罷手的歸鞘。
【我知道,他們說你是叛徒】
【但叛徒的定義還遠遠落不到你頭上】
【於你有恩的獵群早已覆滅】
【於你有過的司命無力尋得】
【正義二字不適用於這場永無休止的爭端,做好被斬去頭顱的覺悟,這就夠了……】
狐人、狼人、持明的殘鱗和天人的碎肢堆砌於墜落器獸的煉獄裡頭。
佝僂染血的白狼孽物悄然隱化為疲倦的雲騎。
寬厚的上身重甲早被此前壯大的肌體撕裂:
“我知道,師姐。”
“只是我沒想過……我沒想過我幾乎找不出和他們的區別。”
那時她沒有什麼寬慰,只上前,暴力接上他那條几欲撕裂的大臂。
壓抑的哀嚎中。
“你要記住鏡淵,就算它們說你是條狗。”
“那你也是歸家有主、死了有我收屍的狗!”
“野狼勸服你為同族,但落在你肩頭的齒痕又何曾淺了一分……給我清醒一點,學宮教你的那些廉恥道德、只會令你在戰場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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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今日更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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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我墮入深淵,助你重返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