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感覺孤孤零零的一個人。
就因為如此,她才不肯手軟。
冉顏的智商也不是用不起計謀,可她就是不耐煩把腦子用在一些可有可無的、無休止的爭鬥上。從事法醫多年,有個道理是最清楚不過的,對於一個人來說,生命的完結就意味著一切的結束,留下一具屍體,訴說著只有法醫才能看懂的秘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冉顏抽出簫中的短刀,撬開門閂,走了進去。
寢房內的構造與冉顏那間幾乎一樣,只有一些擺設的不同,外間的侍婢和衣倒在榻上,看樣子似乎是剛想脫衣就寢,便被迷藥弄昏了過去。
冉顏知道她不會完全昏倒,便上去幫她補了點迷藥,等她完全昏過去,便幫她脫了衣物,放在榻上,弄成安睡的模樣。衣物也學著晚綠平時那樣,掛在榻尾的小屏風上。
進了內室,冉顏施施然地坐在了榻邊,沉冷地望著冉美玉。外間那名侍婢尚且不可能完全昏迷,冉美玉睡在內室,更加不可能徹底昏過去了,現在大概只是睡意加迷藥,所以進入了夢鄉。
冉顏掀開被褥,唰地用刀劍頂住冉美玉的胸口,沒有絲毫手軟地刺破面板。
冉美玉正熟睡,猛地吃痛,無意識地尖叫,卻因為中了冉顏的藥,那喊聲到嘴邊變成了呻吟,她睜開眼睛,驚恐地看著“兇手”,待發現是冉顏之後,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眼睛裡滿是怒火,“冉十七,你要幹什麼!”
黑暗中,冉顏挑了挑眉梢,聲音嘶啞沉冷,“殺人,看不出來?”
冉美玉打了個哆嗦,絲毫不敢懷疑冉顏話裡的真實性,“你瘋了!”在她看來,就算要殺人也得想辦法掩飾,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這般明目張膽!想到這裡,冉美玉又有了些底氣,張口喚她侍婢的名字,“桃兒?桃兒?”
冉顏將帕子在她面前輕輕拂過,將藥力又加重了幾分。
冉美玉不明所以,只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正要說話,卻覺得眼皮又重了幾分,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想動動不了,想叫叫不大聲音,就像夢魘一樣。
“你為什麼要殺我?”冉美玉聲音虛弱,恐懼地看著還插在自己心口的刀,還有冉顏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她覺得自己肯定是做了噩夢。
冉顏用的藥不同於普通的迷藥,吸入少量,就如同吸毒一樣,渾身的神經末梢感覺遲鈍,對於疼痛的感知比平時減弱許多,不同的是,毒藥會讓人陷入亢奮瘋癲的狀態,而這個藥是會令人漸漸失去意識。
“我殺你的理由太多了,還需要一一列舉嗎?”冉顏收回刀,走到幾前點亮了一盞四角方燈。
微弱昏黃的光線照亮她的臉龐,但那一副冷然的模樣,更令人不寒而慄。
“嚴格來說,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冉顏輕輕道,彷彿低喃細語,只不過內容令人脊背發寒。
冉美玉掙扎著要起身,渾身卻被灌了鉛一樣,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挪動小板寸,她顫聲道:“這裡是天子腳下,你殺了我,也絕不會有好下場!”
“是嗎?我不得不告訴你……”冉顏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被子,伸手扒下冉美玉的褲子,“我這麼些年,什麼都沒學,卻只會一樣東西,就是剖屍,當然,活人也一樣解剖,而且保證別人不知道是我乾的。”
冉美玉渾身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從未被人看過的身體暴露在冉顏面前而羞憤,還是因為被駭住,身體不聽使喚地顫抖著。
冉顏用刀子挑開她的中衣衣帶和袔子的帶子,冉美玉介於青澀和成熟之間的身體暴露在冉顏面前。
冉美玉羞憤地瞪著冉顏,卻不知道用什麼語言才能表達自己的憤怒,一雙美眸中幾乎噴出火來。
冉顏從袖中掏出一方白疊布,擦拭著刀鋒,而後拉過冉美玉纖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