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親自送上門來?
見冉顏走過來,那侍婢才反應過來,連忙欠身行禮,問道:“娘子來尋我家娘子何事?”
冉顏一言不發地走到她跟前,才開口問道:“冉美玉呢?”
“娘子已經就寢了,可要……”那侍婢話說了一半,眼前一黑搖搖晃晃地向後栽去。
冉顏一把拽住她,脫下屐鞋拎在手中,然後抓著她的束帶,將人給拖到了她剛剛走出來的房間。
裡面傳來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語兒,你回來了?”
冉顏把藥水抹在語兒的身上,然後悄悄退出屋外。才走出沒有幾步,聽見屋裡那個女孩輕輕喚了語兒幾聲,便傳來噗通一聲悶響。
方才那個語兒說,冉美玉已經就寢,聽她的意思是剛剛就寢不久,看來是傍晚,冉顏推測自己可能已經睡了一天一夜。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了晚上冉府的侍婢就會到回到專供奴婢就寢的院子,各房內只留下貼身侍婢。而暗衛一般都只守在外圍,不會跑到內院來。
冉美玉的貼身侍婢有四個,除了這兩個之外,應該還有一個在寢房的外間值夜,另外一個……
冉顏目光轉向隔壁的那間屋子,把迷藥從門縫的邊角倒入屋內。
過了片刻,推門進去。
屋子就如冉顏所想象的那樣,並不大,只放了兩張榻,各有簾幔遮住,一邊空著,另外一邊簾幔遮垂。
她就這麼大剌剌地走了進去,只是腳步極輕。
床榻上的人翻了個身,張開眼睛,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冉顏已然用浸了迷藥的帕子遮住了她整張臉,用手死死地按住她的嘴,使她不能叫喊或者咬人,順便迫使對方用鼻子呼吸。
侍婢掙扎了沒幾下,動作便漸漸緩了下來。
冉顏又頓了片刻,冉顏才收起帕子,面無表情地打量侍婢一眼,彎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著痕跡的探了脈搏,一手用力掰開她緊緊攥著的拳頭,從裡面發現幾根從自己衣物上抓下來的緞絲,然後掀開被子看了半晌,才給蓋上。而後猝不及防翻身上榻,死死壓住她手足,將浸了迷藥的帕子再次捂在她臉上。
果然,冉顏遭受到了劇烈的抵抗,可冉顏首先佔了上風,加上迷藥的分量十足,只不過幾息的時間,這侍婢渾身一鬆,徹底的暈了過去。
方才冉顏握住她手腕,並且同時用力掰開侍婢手的時候,明顯發現她的脈搏不正常的加速,並且手上有一瞬的發力抵抗,如果真是徹底昏迷了,絕不會出現這種情形。
這次冉顏沒有急著鬆開,而是先探了探她的頸部動脈,確認是真的暈過去了,才下了榻。
這侍婢倒是聰明,剛開始的較量,發現自己四肢無力,根本不是冉顏的對手,便屏住呼吸,企圖先瞞過她,而後再尋對策,甚至還刻意抓了“證物”。
只可惜,冉顏從來都不會放過一絲漏洞。
有了這次的經驗,冉顏心裡又警惕了幾分,看來冉美玉身邊的侍婢倒還挺有心機和膽量。
楚水居沒有和雅居大,能夠作為寢房的只有兩間,依照冉美玉的性子,定然會選擇又華麗又大位置最佳的那一間,冉顏毫不猶豫地往樓上走去。
站在主臥的門口,冉顏一樣先把迷藥倒了一瓶進屋內,雖然效力會降低,但至少能夠讓她們沒有力氣反抗。
做完這件事,冉顏便依靠在欄杆上,看著蒼茫的夜空。
現在已經十二月初,一彎淺淺的月掛在高遠的蒼穹,星子稀疏,夜色深的幾乎與天已經成了一色。影影重重的樹影隨風招搖,猶若張牙舞爪的怪獸。
冉顏忽然覺得很孤單,對比初來時,她有了牽掛,冉雲生、邢娘還有晚綠和歌藍,他們對她都很好,這是她的幸運,可不知為什麼,偶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