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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而言,長命縷都是五色線,但她出於個人喜好,會在裡面加一縷金絲,以彰顯與眾不同。這條長命縷編得歪歪扭扭,配色和走線方式卻與她那條堪稱別無二致。

她想起夢裡,最後的風雪夜,除了桌案上的兩張字條之外,他手裡還拿著一件似曾相識的物品,只是當時她沒有看清,就醒了過來。

他將這兩條長命縷放在貼身的衣物中,昨晚沐浴過後換了一次寢衣,都未曾忘記將它們一併帶走。

重要性不言而喻。

她心生疑惑:「這是哪兒來的?」

慕濯嘆了口氣:「果然,你非但把我忘得一乾二淨,連自己的手藝都認不得了。」

時纓怔住,搜尋記憶,突然想起些許早已模糊的畫面:「……你是那個與我約定要在長安見面的孩子?」

慕濯沒有否認,她又道:「你的身手不錯,我舅父和表兄都誇你是個好苗子,想把你送去軍營,但你不去跟他們習武,只想看我練擊鞠,還說等我學會,就與我比試一場。」

「看樣子你記得『他』,卻沒認出是我。」慕濯笑了笑,「也罷,總比查無此人來得好。」

時纓無言以對,終於明白四月十二在英國公府狹路相逢的時候,他說與她見過是何意。

她還當他指的是浴佛節那天、眾目睽睽之下故意找她麻煩。

她心虛道:「十年未見,我怎能將你和一個九歲小孩對上號?再說了,你當時隱姓埋名,而人盡皆知岐王殿下從未去過杭州,我壓根就沒想到這茬。」

況且,她在杭州無憂無慮,每天都有數不盡的快樂,即使他長得好看,讓她多關注了一時半會兒,她也不會銘記於心,更遑論他只在林家的宅子裡待了不到一個月便離開了。

先前他稱呼表兄為「林兄」,她也沒覺出端倪,還以為他設法查明瞭表兄的身份,出於表面客氣和對舅父一家的敬重才會這麼叫。

表兄的經歷以及荊州一戰的真相過於慘烈,她沉浸在震驚中,全然沒有多餘的心情細想。

不過是一個萍水相逢的童年玩伴,她早就拋諸腦後。

但他卻一直記得。

甚至……記了一輩子。

她岔開話題:「當年你為何會去杭州?」

按說那時候老攝政王「病逝」的訊息傳開,他本應待在宮裡,而且他一個童稚小兒,又是如何偷偷離開京城,不遠千里來到江南的?

「說來話長。」慕濯的視線垂落,在她衾被掩映的胸前打了個轉,「你確定要這樣聽我講?」

時纓:「……」

登徒子!

-

最終,慕濯含笑起身,披著外衣離開,去隔壁廂房洗漱。

青榆和丹桂走進來,眼觀鼻鼻觀心,若無其事地像往常一樣伺候時纓收拾。

……只不過這次起床的時間著實非同尋常。

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她躺了一整日,今晚還睡不睡得著。

兩人儘量忽視她身上曖昧的痕跡,但她膚色雪白,襯得那些印子格外顯眼,二婢都是未經人事的少女,看得臉紅心跳,目光登時無處安放。

末了,還是時纓出言打破尷尬:「前天晚上我沒在這屋裡睡,你們怎麼都不收拾一下床榻?」

那些書和畫冊本就沒多厚,加之寢具柔軟,她枕著睡了一晚上都渾然未覺,還以為書已經被兩人整理床鋪的時候拿了出去。結果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

青榆和丹桂面面相覷,互相推搡了半天,最終青榆敗下陣來,硬著頭皮、聲如蚊吶道:「我們還以為……以為娘娘專門放在這裡,作為新婚之夜……與殿下的情趣。」

時纓:「……」

青榆見她臉色不對,連忙找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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