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纓未曾接話,卻將他抱得更緊了些,灼熱的呼吸拂在他胸前,語氣透出幾分難為情:「我就說,如果我喝得酩酊大醉,你須得及時阻止我,或者離我……」
罷了,現在再提這些又有何意義。
她想到什麼,撲哧一笑:「還好你是昨晚才夢見,如果提前幾日,你會不會記著我與你睡過之後,立刻翻臉無情給了你一刀,從而產生心理陰影,再也不想跟我睡?」
「是我自己給了自己一刀,不是你。」慕濯認真糾正,「至於心理陰影……」
他話未說完,她已經把手伸向枕下,忽然,她的表情一僵,倏地縮回了手。
然後繼續閉眼裝死,就差把「此地無銀三百兩」寫在臉上。
「你藏了什麼?」他心下好笑,想起昨晚他回來的時候,她手忙腳亂地將幾本書塞了進去,頓時好奇,趁她沒有看到,飛快地把東西撈出。
「別……」時纓睜眼,刷地從床上彈起來,腰間一陣酸軟,又身不由己地落回原位。
阻攔失敗,她只得看著他翻開其中一本圖冊。
他的笑意登時凝固,表情變得異彩紛呈。
時纓哀嘆一聲,生無可戀地拉起被子矇住了頭。
第84章 經此一遭,才算真正結為……
慕濯合上書, 慢悠悠地拉開被子:「阿鳶如此勤勉好學,我真是受寵若驚。」
雖然就她昨晚的表現而言,她應是看過就忘, 一點都沒留在腦子裡。
時纓直挺挺地躺在榻上,依舊雙目緊閉,只將扯著被子的手移到胸前, 擋住了微微敞開的領口下若隱若現的風光。
昨晚她記不得自己是何時沐浴、又是如何回來,而今才發現寢衣與床單都換過一遍,何人所為不得而知。
她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辯解道:「那都是顧將軍給我的。」
頓了頓, 又覺得出賣朋友不太仗義,支支吾吾道:「……不過是我先問她,如果我現在不能生小孩,和你『睡覺』有什麼意義。」
慕濯啞然失笑:「然後她就給你了這些?」
「沒有, 」時纓面色緋紅, 底氣不足道, 「她先跟我說了一句話,之後才帶我去集市買的書。如果我知道是……我肯定不會要。」
慕濯好整以暇地追問:「她對你說了什麼?」
「女兒家的私房話, 才不要告訴你。」時纓拒絕回答,愈發嫣然的臉色卻暴露了她心中所想。
顧珏跟她說, 這事也講究技巧,倘若兩情相悅、默契十足, 其實比擊鞠還好玩。
所以就算不生小孩, 也可以……
她覺得無法跟擊鞠比。
擊鞠才沒有這麼累,而且她壓根不是慕濯的對手,不像擊鞠還能有來有回。
腦子裡滿是些難以言喻的畫面,她捂著臉, 摸到一片滾燙。
許久沒有聽到慕濯開口,她低聲道:「你不要罰她,若非我上門詢問,她也不會主動跟我講這些……」
「我為何要罰她?」慕濯好笑,「阿鳶,我感謝她還來不及。」
目光垂落,她的長髮鋪散開來,烏黑如檀,雪白的肌膚上散落著星星點點的紅痕,衣襟半掩,隱約可見飽滿的輪廓,腰身露出一截,平坦纖細,嫩滑宛若凝脂。
他隨手翻開一頁書,將她整個撈入懷中,在她耳畔輕聲道:「顧將軍用心良苦,我們可不能辜負她的好意。」
時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便要點頭,覺察到不妙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就從這裡開始吧。」他的嗓音低啞惑人,早已不似往日的清冷,「阿鳶天資聰穎,想必會學得很快。」
「我……」時纓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他俯身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