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開始就對陳陽很不利,那個暈過去的同事面前,也發了三張牌,不管你是怕,還是暈,這個牌局都要繼續下去,不死不休,那個暈了的同事,也許沒救了,因為人一暈過去,魂魄就不穩,罡火也降低,旁邊那些“東西”已經圍攏過去了。
陳陽手裡的牌是前所未有的爛,他看了一眼,眼神一沉,這不是他應該拿到的那副牌,跟他打牌的那兩個“東西”已經不耐煩了,他們這種偷樑換柱的手段,比陳陽在洗牌時做點手腳,無疑,要牛得多。
陳陽知道,這一回是沒辦法取巧了。
他額頭上的汗水也開始多了起來,手心滑膩,就憑他手裡的牌,這一局他輸定了,雖然不甘心,但是他也不可能打得過眼前一屋子的“東西”,更不用說跟他打牌的,不知道什麼來頭的兔子臉。
就在牌局到了尾聲,掀底牌的時候,一股陰冷把門吹開了,吱嘎一聲,一個男人提著個白紙燈籠,不快不慢地走過來,他一進來,屋子裡那些“東西”就紛紛往後退,一個個全都退到了屋子角落裡,身體一半在屋外,一半在屋裡。
那個男人把手裡的燈籠一扔,那個燈籠就晃晃悠悠地掛在了牆上,而且,化為了一盞,兩盞,三盞——不一會兒,整個屋子的牆上,就掛了無數盞白紙燈籠。
朦朦朧朧的光線下,陳陽看到自己的手指都是慘白的。
那個男人一進來,兔子臉拿起桌上那個血肉模糊的頭,按在了脖子上,左右轉一轉,活動了一下,用尖利的聲音喊,“魏林清,這個事跟你沒關係。”
魏林清走到桌邊,把陳陽拉起來,輕輕一笑,“怎麼沒關係,他懷著我的孩子,是我的伴侶,你難道不知嗎?”
兔子臉尖笑一聲,“他逃不了,四方陰煞咒,他逃不了,他害死了我的兒孫,遲早會償命,你保得住他一時,保不住他一世,他就是那個命,克父克母,克盡家人,活在這個世上,不如死了。”
聽到它的大叫,陳陽臉色有點發白,身體搖晃了一下,不等魏林清扶住他,陳陽的雙手就在桌子上狠狠一拍,桌上的撲克牌都跳了跳,“老子什麼時候死,該不該死,關你這隻兔子屁事,老天要老子死還得看老子高不高興,吃幾隻兔子,那是天經地義,你叫個屁。”還真沒見過吃了幾隻兔子就吃出什麼問題的。
兔子臉指著陳陽放聲大笑起來,“你知道什麼,你那個奶奶為了給你改命,散盡家財,可是你卻吃了我的兒孫,犯了我的忌諱,我把你的命又改了回去,不然,你以為你屋裡的人會死?他們都是因為你死的,都是你害死的。”
陳陽臉色青白,身上的肌肉都在輕輕跳動,翻滾的情緒讓他胃部痙攣,想吐又吐不出來,他白著臉,抬起頭,稱得上平靜地說,“好,好,原來都是你搞的鬼,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兒孫,都等著給我的家人陪葬。”
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抓住兔子臉,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牙齒深深地陷進了肉裡,兔子臉沒防備一下,一聲尖叫,渾身冒出了一股股黑煙,不一會兒,就癱了下來,陳陽把他扔在地上,一腳又一腳地狠踢著,“起來啊,不是叫的兇嗎,怎麼死在地上了,老子讓你兇,讓你在老子面前耍狠。”
此時,一直站在旁邊的魏林清,拉住已經有點癲狂的陳陽,“他已經走了。”地上那個人,是他的同事,而不再是那個兔子怪,而旁邊那個慘綠臉的,也不知什麼時候,倒在了地上。
陳陽知道,今晚上的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了。
知道了那些事,他慘笑了一聲,捂住自己溼漉漉的臉,他居然哭了,自他父母去世之後,他第一次哭,那個兔子怪,幾句話就讓他活下去的理由都快沒了,站在他身邊的魏林清輕輕嘆了口氣,他抓住陳陽的手,“克絕六親不是你的命,是有人在你生下來的時候,把你的命和其他人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