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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意別人欠著,其他人頂多抗議兩句,確實也說不出什麼意見。右邊的同事好像一腳踩空就要摔死的時候,被人拉了一把,充滿感激地看了陳陽一眼。

牌局還在繼續,陳陽突然把牌放在了桌上,不緊不慢地說,“都這麼晚了,再玩下去,明天都沒精神去上班了,玩了這一把,就散了。”右邊的同事,在陳陽的示意下,抖著手,牌都拿不穩,“是,是啊。”

兔子臉的同事尖起嗓子,“不行,不分出勝負就要繼續打下去。”慘綠臉那個,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此時卻突然間開了口,聲音粗得就像千年老樹皮,陰陰惻惻,去讓人無法抗拒,“打下去,除非死了,一定要打下去。”

陳陽在心裡罵了一句,我草,這是要老子捨命陪鬼嗎?

不過,他也無可奈何,形勢比人強,不過旁邊的同事已經直接翻了個白眼,暈在了桌子下,陳陽沒等旁邊那些“東西”動手,拉住那個同事,啪啪幾聲,用力甩了他幾個巴掌,打得他臉立刻腫了起來,嘴角還溢位了一點血,陳陽見了,反而鬆了口氣。

他剛才故意用手指把那個同事的舌頭抵在了牙齒中間,才打下去的,一口舌尖血,一來可以讓他堅持下去,二來可以暫時震懾一下旁邊蠢蠢欲動,想撲上來撕碎他的“東西”。

陳陽在等,等隔一天晚上就會出現的那隻鬼出來,他可以感覺到,肚子裡的陰胎在蠢蠢欲動。 陳陽的喉嚨有點發幹,他口很渴,這場牌局實在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要再這麼多虎視眈眈,只要露出一個破綻就會衝上來把他撕成碎片的“東西”面前出千,真不是人做的事。

陳陽在心裡慶幸著,幸好這種打法是贏牌的人,下一局歸他洗牌,所以他才能做點手腳,他故意放慢了洗牌的動作,讓不管是坐著還是站著的“東西”全都能看清楚,這是必在看著他。

它有點懷疑了——只是還不太確定,牌桌也有牌桌的規矩,抓不到證據你就只能自認倒黴。

突然,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一些聲音,就好像有人在唱歌一樣,幽怨而婉轉的調子,在夜晚聽來,更顯得淒涼,當然,也更顯得詭異。魏莊怎麼可能會有人半夜唱歌呢?就是魏莊裡那個出了名腦子有點毛病的魏三嬸,到了晚上,也是老老實實地關門閉戶,禁言閉聲。

那聲音斷斷續續地,時近時遠,讓人聽了無法自持,簡直要跟著傷心欲絕了,右邊的同事已經是神情恍惚,表情扭曲到了極點,眼球暴突,臉上的肌肉抽搐著。

陳陽也有點心神動搖,手上洗牌的動作也有點僵滯,他額角的青筋暴突著,外面那個唱歌的“東西”是故意在干擾他,他抬起頭,就看到對面那個兔子臉的同事在笑,在無聲的笑,惡毒而猙獰,充滿著仇恨,這個唱歌的,是他叫過來的,陳陽當即確定了這點。

在那個纏綿悱惻的聲音還在繼續,“君去遠——奴心心那個念念——”陳陽閉上眼睛,再狠狠睜開,他手裡的動作快了起來,只看到撲克牌在他手裡跟個玩具一樣,以快要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洗著,洗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後,啪的一聲,陳陽把撲克牌蓋在桌上。

他呼吸有點急促,隨著他的動作,外面那個聲音,也突兀地戛然而止。

陳陽牽起嘴角,笑了起來,右邊的同事已經是口吐白沫,神志不清了,剛才那一陣超越了極限的動作,讓陳陽手都有點抽筋,他用極其緩慢地速度換了一口氣,周圍陰氣太濃了,幾乎已經結成了水珠子,此時,如果大口呼吸的話,會被陰氣蝕體。

又開始了新的一輪。兔子臉那個,拿起刀子伸到自己的脖子上,開始磨了起來,粗礪刺耳的聲音在房間裡響了起來,而左手邊那個慘綠臉的,則直接把手放在自己的頭上,用力一拔,那個頭已經被他取下來,放在了桌上,陳陽放在桌上的中指彈動了一下。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