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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回去開始的。只是蘇太太這樣的婆婆,你若不壓倒她,她就要拿無數的規矩條框來圈死你,鄭瑾剛成親的時候吃夠了她的苦頭,這時候怎麼肯再回頭去過那樣的日子?她倒也把身邊的大丫鬟碧桐開了臉給蘇銳放在房裡,可蘇銳也並不怎麼親近。如今夫妻兩人成親也不過兩年,倒是相敬如“冰”了,平時裡話也不多說,更遑論像趙燕恆對綺年這樣的關切。

一樣酸溜溜的還有趙燕妤。自她嫁過去,阮麒倒是對她很客氣,身邊雖原有兩個大丫鬟,卻至今也沒有收房,且兩個丫鬟對趙燕妤也十分恭敬。一直以來,趙燕妤都覺得自己這個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做得不錯,可直到方才,她才忽然隱約地覺得似乎是哪裡缺少了點什麼,讓她看綺年更不順眼了。心裡憋屈,趙燕妤便忍不住一張嘴就問道:“大嫂這一年有孕辛苦——聽說院子裡也動了幾個人?”本來是想問誰在伺候趙燕恆的,但話到嘴邊總算想了起來,這種房裡事哪裡有這樣張口問的,是以硬生生轉了個彎子,就說得不倫不類了。

阮夫人立刻咳嗽了一聲。按說這是郡王府自己的內鬥,她並不想插手的,但趙燕妤如今也是英國公府的人,弄不好是連英國公府的臉一起丟的。若光是阮家丟臉她倒也不在乎,可是永安侯夫人和阮盼就坐在席間呢,若是孃家丟臉害得女兒在夫家抬不起頭,那可不成!

喬連波趕緊端了茶水細聲道:“母親喝口茶潤潤喉吧,想是昨夜吹了風,有些冷著了?如今天氣雖暖了,母親還該謹慎用冰,別太涼了。”

阮夫人眉頭一皺,聲音不高不低地斥責道:“哪裡這許多話?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便收著些兒,出了嫁了,怎還這樣不知道分寸?”嘴上訓斥著喬連波,眼睛卻淡淡掃著趙燕妤。

喬連波怔了一怔,眼圈倏地紅了。她只是關切阮夫人,說什麼謹慎用冰的話,也是為了告訴阮夫人她一直對阮夫人的事多加留意罷了,想不到竟招來這樣一番訓斥。至於阮夫人敲山震虎的意思,她卻完全沒能領會。

綺年正跟冷玉如說話,看喬連波這樣子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喬連波是想表表自己的孝心,阮夫人其實心裡明白,只是她不好當著秦王妃的面訓斥趙燕妤,就拿喬連波來做個幌子罷了。若喬連波能看得出這層意思,唯唯答應幾句,阮夫人自然承她這個情。偏偏喬連波根本沒看出來,反而在這裡委屈起來,倒顯得阮夫人是無理取鬧苛刻兒媳,這可就弄巧成拙了。

阮盼一直沒作聲。一邊是孃家弟妹,一邊是孃家表妹,她心裡看不上趙燕妤,卻礙著阮麒的面子不好說什麼,此時見喬連波淚眼盈盈的樣子,心裡也是暗暗嘆氣,含笑道:“二弟妹這手帕上繡的合歡花真是精緻,又是用了什麼新針法?怎麼這花瓣看起來竟像真的一般……”拉了喬連波到一邊去看針線,低聲安撫了幾句,又藉著要更衣的藉口,將阮夫人也拉了出去,方道:“娘該說得柔和些的。”

阮夫人也氣個半死,恨恨道:“呆子一般!連我在說誰都聽不出來,只知道哭!”若是剛才喬連波真的掉下淚來,傳出去有什麼好聽的?至少她一個苛待庶子兒媳的名聲是跑不掉的。

阮盼嘆了口氣:“喬表妹就是那樣子,娘也該知道的,以後就不必——”別指望她配合著做點什麼了,“若是周家表妹——罷了,縣主就是那副樣子,周家表妹自有辦法對付她的,一個出嫁的小姑還想做什麼?娘就別管了。”

“若不是怕她丟了咱們家的臉,連帶著你也在你婆婆面前沒臉,我才不管!”

阮盼含笑道:“無妨的,婆婆不會如此。”如今她在永安侯府可是站穩了腳跟,並不怕什麼。

阮夫人看著女兒一陣驕傲,點頭道:“那娘就什麼也不操心了。”

雖說有了這麼一段不太愉快的小插曲,但在座的夫人們都是老於世故,很快就把話題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