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邊微風夾著絲絲雪粒微寒,若有似無地落到他們的臉上。 溫熱的鼻息拂過她的耳廓,他的懷抱將她往裡面帶了一帶。 月紅頤腦子短暫沉溺於這份她早就失去的溫存裡,失去理智幾分鐘後還是用力推開了風斬麟,她喊道: “你要救人便去救,親我做什麼?” 又急又惱的她急紅了臉,就如三月粉桃花,嫣紅燦爛。她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一雙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氣,她似乎已經鎮靜下去了。 風斬麟被推開後,“哎呦”一聲,然後嬉皮笑臉地揉著自己的胸口,道: “那你可願意和我一起去救?” 月紅頤低下頭,光潤的帶怒的臉突然斂住了怒氣,顯出一點莫名其妙的拘束,隨即,臉頰驀地紅了起來。 “我自己知道去救,才不會和你一起!” 說完起身拍一拍身上的碎雪,轉身自己走向木屋,剛走到一半又想自己剛才清理獸皮忘記洗手了,又折回去溪邊把手洗下。 他看她都走了,又回來,一下高興起來,湊過去道: “你別生氣,我是真心待你的,要不等我成功回來接你?” 月紅頤的手在寒冷的雪水裡清洗,瞬間變得通紅,風斬麟心疼地從水裡牽起來,拿著自己的衣角給她擦手。 “這個世界你也孤苦一人,不如以後跟我好不好?”他溫柔地邊擦邊說。 而這次月紅頤卻沒有說話,她別過臉去不敢和他對視眼睛,也許她一來南部就遇到他會愛上他,但愛情不是遇到一個就喜歡一個,他雖談不上討厭,但是自己心裡並未想往後餘生都和他在一起。 人生遇到誰的順序很重要,一切若如初見。 她又想起阿固不在以後那些無盡的黑暗,她一個人在木屋裡的孤寂時光。 這個世界誰又能陪她長長久久呢?誰能陪她500年? 她永遠不過是要一個個都要送去埋葬而已。與其又傷心一次,不如不要動心了。 想到這裡竟然她有點發愣,才反應自己的手又被風斬麟牽著,她抽出手,沒有回答一句話。 轉身向木屋走去。 風斬麟看著她的背影,他久久地凝望著她那遠去的背影,深沉而執著的眼眸中,微微泛出溼潤的光澤,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失落,他的目光溫柔似水,直勾勾地凝望著她,眸中流轉著無盡的溫柔。 她未答應也未拒絕。 看來還有希望,於是也馬上飛快地跟上去。 阿阮在木屋的角度看不見溪邊發生的一些,月紅頤回來時,剛要說話,只見後面風斬麟就說道: “阿阮!我們今天中午吃點什麼呢?” 月紅頤一聽沒有理他們,徑直走向屋內,在火塘邊暖起手來。 阿阮看姐姐怎麼不高興的樣子,臉緋紅眼神也是生氣的樣子。 就回答道:“烤點昨天族長你打了兔子吧,還有一隻。” 風斬麟一笑說:“別叫我族長了,叫我風哥哥吧。我現在不是族長囉。” 兩人於是開始準備中午要吃的東西。 月紅頤坐在火塘邊,剛才溪邊的一幕幕總是浮現在眼前,她甩甩頭,別去想。 她環顧四周,這個屋內皆是阿固愛她寵她的痕跡,每一件都是阿固慢慢用木頭做出來的,自己好不容易回到這裡,又要離開嗎? 這一些到底值得不值得,但如若自己不去,他一個人怎麼就下小林兒他們? 如若自己去了,是不是又和上次一樣會身不由己? 她正在權衡利弊,阿阮進來了。 “姐姐,你怎麼了?” “他呢?” “您說族長?哦不,風哥哥嗎?” “嗯。” “他去溪邊洗兔子和打水去了。” 月紅頤抬頭望著阿阮,她問: “阮,你願意雪化以後就去救林兒她們嗎?” 阿阮連忙丟下手裡拿到東西,跑到月紅頤身邊連忙說:“願意啊,願意啊!” “哪怕這次可能會死?”月紅頤直盯著他她說問。 “阿阮不怕死!” “好,我知道了。”月紅頤心裡又確定了一些。 一會風斬麟便回來了,三人開始準備做午食,月紅頤故意坐的離他遠遠的。 風斬麟也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再也沒有任何逾越的言行。 冬天日落早,很早阿阮吃了晚食玩了一會就寢了,風斬麟也去自己的榻上歇息了。 月紅頤經歷了白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