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頤在族醫這裡住半個月,身體已經逐漸恢復起來,只是眼裡和神情的哀傷還是揮之不去。 午夜夢迴她也總是回到這幾年的日子,夜越深,她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想起過去自在那一幕慕,思念就像這南部的毒蛇,在她的心頭越盤越緊。 白天她有時半倚在帳篷門前,在縹緲朦朧的煙霧中,她彷彿看見了他打獵歸來和孩子可愛的身影。他一定已幻化成了這草原上的月亮,只是從此相隔。 她愣了愣神,勾唇自嘲的笑了起來,一定是中了這南部人的習氣,執念太深,才會如此的放不下他們,有時她卻心痛地不知道眼淚就這樣一顆顆滑下臉頰。 這一日,族醫給她送來新的衣服,是麻色的麻衣裙裝。 然後說:“姑娘,我帶你去見族長,看族長如何分配你。” “分配?”月紅頤心裡盤算著,自己已被這個部落抓住和救起,看來是無法像之前那樣活得自在像一個散民。 她邊盤算著如何應付和逃跑邊隨著族醫後面走向最大那頂帳篷裡。路途中,雖月紅頤身著麻衣便服,卻難掩蓋清冷素顏,不少族人男子皆對她側目嬉笑。 月紅頤皺眉厭惡地想:“不行,這地方可柔弱不得!” 不知不覺就走到帳前。 偌大的帳篷裡,四散著各種動物的皮草,一個寬大的椅子上坐著一個高大男子,他手中端著一杯水在喝,男人未穿上衣,健碩的前胸上數條刺眼奪目的抓痕,身形頎長挺拔,整個人溺在暗影下好似站在冥河裡,過分惹眼又不好惹的樣子。 族醫跪下道:“族長,前段時間撿回來的那名女子已救回,現在祈請族長髮落怎麼安排。” 月紅頤裝作聽不懂他們語言,筆直地站在帳篷中間。 男人細細打量月紅頤,她身材高大,生養的還挺不錯,面板透白,眼神果敢堅毅,神情卻淡漠,卻又透露出幾分冷酷和威嚴,一雙眼睛更是犀利如刀,掃視著這世間的一切。 月紅頤也盯著眼前這位族長。 男人戲弄地問:“你叫什麼?你是去洗衣還是燒火擠奶呢?或採藥還是幹嘛呢?” 月紅頤不答。 男人又說:“啞巴?如若不答,便隨便給你指一個男人跟著!” 月紅頤心裡藐視又生氣,這破地方真的沒辦法待了嗎?都是那個幻化師的錯,讓我這樣痛失親人還要這般被侮辱戲弄。 關鍵自己除了壽命長以外也沒有什麼神通和法術本領可以活下去啊。 月紅頤回視男人一會兒,緩慢地答道:“我可以狩獵。” 男人呵呵大笑:“女人也會狩獵,看你這麼瘦弱,你要搞清楚!我們這裡的女人就是為了生孩子,狩獵是男人的事情!” 月紅頤堅定地重複道:“我可以狩獵。” 男人老鷹一般的眼睛盯著她,他其實不關心這樣一個女子的生死,他已經為了活下去年年和周邊部落打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酷又無情。只有強者才能得到黃金和食物,女人和地位。 “行吧,給你一次機會狩獵,如果帶不會獵物,就把你丟給外面的男人們。” 月紅頤冷冷地說道:“可以。”喜歡500歲小女子闖人間()500歲小女子闖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