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草原最豐美的季節了,無邊無際的草原,一片青綠被陽光一照,像是鍍了一層金光,陣陣的微風掀起碧波金浪,而荒原上空奔跑著金色的遊雲,重重疊疊,前呼後擁。 在草原的另一頭,雪山巍峨曲折連綿,山套山,嶺靠嶺,雪峰崢嶸,百態千姿,除了主峰,其餘山峰猶如奔騰如烈馬又像雲霧那樣盤環曲繞。 草地上散落著很多大大小小的帳篷,其中最大的一個帳篷一看就是首領帳篷,帳內一個男人站在那裡正在擦拭刀,只見他身姿筆挺,宛如寒松。寬厚有力的肩膀,好似能夠遮擋住命運的一切風浪。他長的也是極好的,俊朗堅定,眼眸戲弄深邃,劍眉斜飛,薄唇繃緊成一條直線,有種難以言喻的男人剛毅魅力,又擁有一種亦正亦邪和堅強慵懶的混合氣質,只一眼便便就會被他的氣勢所吸引。 這時,有一個僕人快步流星地急匆匆走到帳內來報:“族長,我們在河邊撿到一個昏迷的女子。” 該男人眼神一斜問: “是不是西邊的細作?“ 僕人答道:“應該不是,因為看她穿著打扮都不是西邊裝束,應該是附近長期躲避戰爭的山民,但…….”僕人欲言又止。 “但什麼?”男人不怒自威地問。 僕人答:“她長得好生漂亮,手下們想把她貢獻給族長。” 男人一揮衣袖,坐到帳篷的扶椅上懶懶地說: “暫時不用,我不缺女人,且不知道她底細或是否還有親人,也可能是周邊山民村婦,你先送她去族醫那邊救活再說。 僕人恭敬地答:“是。” 月紅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草藥味很濃的帳篷裡躺著,心口正在劇烈的疼痛,眼淚正在止不住的流下。 “我為什麼還沒有死……” 然後她心裡湧起陣陣悲傷又繼續昏了過去。 就這樣昏睡了幾天,才逐漸清醒起來。 月紅頤支撐地坐起來,開始打量這個帳篷裡面的一切。 這時照顧她的一個小女孩發現她醒來了,馬上高興地跑出帳篷喊:“師父,一直昏迷的那位姐姐醒來了!” 這時一個老者用手掀開帳簾進來。 走到月紅頤身邊摸了摸她的手脈說:“姑娘,你沒有外傷,應該是過於憂傷所致。是何事讓你如此哀傷?” 月紅頤不答,她是能聽懂他們語言的,她已在南部住了10年,也學會了他們的語言。 是啊,已經10年了,我的心已不想在南部了。 老者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說:“姑娘,任何事情都會過去的,你先好好休息吧。” 就這樣,月紅頤就在族醫的帳篷裡住下了。 在養病的日子裡,她斷斷續續地從跟著族醫的孩子口裡知道,這裡是南部的羽況族(當然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南部人,因為北部人的智慧和福報都遠遠高於此處)。 南部人喜情,把世間的情愛看作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且他們壽命非常的短暫,一般也不超過百歲,因為他們喜情愛,於是總是生百般恐懼和得失,部落之間也是爭鬥不斷搶奪財富和女人,且女子地位也不高,而且也極易身體受傷和心思變化。 這一點和與月紅頤所在的北部定壽完全不同,她們那裡祥和,按人頭分配食物和居所,所以也叫無憂地。 月紅頤已在南部洲生活了10年,她已掌握了這邊的語言、習俗和生活方式。 她亦從來沒有告訴他人她來自於其他世界,除了他…… 而且她已經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之人,又找不到辦法回到北部,這剩下幾百年就這麼混著過吧。 南部人由情生出佔有、嫉妒和恐懼多疑,這個部落好壞也還不知。 所以她心裡打定主意:“不告訴她們我的身世。”喜歡500歲小女子闖人間()500歲小女子闖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