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快死了,哪裡都不想去,就想回歸這草原。” 唱詩人平靜地說。 “死亡對於南部人那麼可怕,為什麼你這麼淡然?” 月紅頤詫異地說。 “因為我知道死亡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死亡不過是換一個個身體,死亡只是和這個枯萎老朽的身體說再見,我還會去換新的身體,所以我為何害怕?” 他依舊笑著。 “我不懂!”月紅頤急說,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如果南部人幾十年換一次身體,那自己呢?自己從來不知道500歲以後去哪裡! “沒事,孩子你以後會懂的。”唱詩人微笑著,他雖看起來醜陋,但一口大白牙卻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那你要去哪裡?秋天的草原晚上還是會很冷的!晚上還有野獸!” “不用擔心我,走到哪裡,走不動就死了吧。” “老人家!你別這樣說,我帶你走!別怕!”月紅頤上前扶住他。 “不用,孩子,你還有自己的任務。去吧,別管我。快走吧!快走吧!我什麼都不害怕。”唱詩人推開她。 “可是……?”月紅頤看著他的模樣不忍心離開。 “去吧,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唱詩人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一個羊皮卷交給她。 “這是什麼?”月紅頤疑惑。 “你明天再開啟吧。再見孩子!”說完唱詩人搖著手鼓慢慢走開了。 月紅頤愣在原地,手裡拿著羊皮卷,看著唱詩人遠去的背影。他是他見過對死亡最淡定的人,自己不知道現在能不能這樣。 能不能和他一樣灑脫。 她正要上前和他再說幾句,卻看到遙遠的天邊好像出現了一些小黑點。 遠方好像來了一群人? 月紅頤怕是追她的人,趕快一躍上馬。把羊皮卷裝到懷裡,策馬揚鞭趕快跑了。因為突然唱詩人的出現,她好像一下有了目標。 她想起了兩個老人,她也想去看下他們。 她走了過了一會,只見一群黑衣女生騎馬遇到唱詩人!騎馬把他團團圍住, 然後領頭的女首領拿著馬鞭指著唱詩人說: “瞎子!你看到一個女人騎馬經過嗎?” 唱詩人說:“見過見過!” “太好了!那她去了哪裡?”首領高興地下馬。 “我眼睛瞎了,但是耳朵還很靈光。她往哪個方向去囉!”唱詩人指著月紅頤離開相反的方向。 “走!”女首領一躍上馬!也未說一個謝字,帶著一隊黑衣人就追了過去。 唱詩人也不管那麼多繼續搖著手鼓唱著歌: 曾經有個王 傲慢又自大 貪心如毒蛇 終有一日變 貪心把他吞! 曾經有個王 狠毒又兇惡 嗔心如烈火 終有一日變 火把自己燒 曾經有個王 愚蠢不知善 荒誕愛淫慾 終將帝國傾 ……… 他的歌聲傳到風裡、傳到雲裡、傳給小鳥和蟲蟲。 世間就是這樣,更迭的王就和這秋天的草一樣,綠一季,黃一季…… 富貴皆如草上霜、權力猶如火中取爍、美色皆如夏日彩虹,可惜誰也看不穿看不透。 一行黑衣人在黃色草原上追了好久,領頭的人突然大喊!: “不對!那個瞎子剛才騙我們!這個方向前面是羽況,她應該不會去!而且以我們的馬這麼快!應該早就追到了。” “架!快回去抓他問下!”領頭人趕快調頭。 一行人趕快調頭,待她們趕到的時候,卻見唱詩人倒在草地上,他奄奄一息,旁邊竟然還有幾隻禿鷲等著他。 只見他灰白的眼睛看起來特別可怕,嘴巴大大地張著,就如一直被丟在岸上的魚,微弱地一張一合,只有微弱的氣息再出。 黑衣人其中一個士兵跳下去,然後摸了一摸他的脖子,然後說: “老大,他快不行了。” 唱詩人的喉嚨裡發出咕咕的聲音,慢慢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不行,黑衣人一檢查才發現他自己摔跤把腳骨頭斷了。 “瞎子!瞎子!你剛才說謊!那個方向根本不對!” “我……我沒有!”唱詩人斷斷續續地說著… 黑衣人做了一個眼神,然後她手下馬上下馬了一個黑衣女人,只見她從懷裡拿出一個木盒,開啟裡面竟然是細細的針。 “瞎子!你再不說真話,就要吃點苦了!”領頭的一笑。 唱詩人趴地上不說話。 只見那個拿針的女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