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施施突然覺得,社畜躺平後,快落來得很容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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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貓了。
穩住了大後方,小胖主動找孫大求和,等陳施施再見兩人時已經勾肩搭背哥倆好了。
趕在了八月十五之前正式竣工。
八月十三這夜,月亮已經大圓滿,陳施施按照封頂儀式的規矩請了管家伯來揭匾。
修的是祠堂,也算是陰宅,所以訂了個夜間的吉時。
中秋祭祖,餘了兩天給人家準備祭祀的粢盛六畜。
她這個提議的這個日程,深得管家伯之心,當時就敲定下來。
這夜郝家村燈火通明,敲鑼打鼓的歡慶聲下,管家伯請郝里正一起揭開了祠堂的紅綢,正匾四字「郝氏宗祠」,還有一副對聯:
往裡進,左側是學堂,對聯:
修身齊家
兄友弟恭
右側是客舍,對聯:
仁義有信
知書守禮
正殿是牌位殿,主匾「繩其祖武」,對聯:
承佑人丁興旺
福蔭五穀豐泰
管家伯帶著族裡的長輩一起巡視,滿意地點頭,稱讚道賢侄好學問。
陳施施面帶羞赧,直言:「晚輩也就只出了學堂的一對,其餘皆是義兄丁尋所作,這也都只是暫定的,還另請前輩們指教,咱們再重新換上。」
前兩日她悶在屋裡擼貓,算帳,摳腦殼想對聯,順便躲人。
不到半日,那個她躲的人尋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陳施施收回撐頭的手,將擱桌上的二郎腿拿下收收好,慌亂地正襟危坐。
「我,不能來?」
陳施施愣住:「額,也不是。」
「小弟說夫人閉門不出,許是病了,讓為夫過來看看你。」青衫公子邁步進屋,目不斜視。
陳施施:二狗是真的狗。
她連忙蓋住說上狗啃的字跡,搖頭:「沒事沒事,你回吧。」
衛無缺已經從地上撿起了一卷竹簡,只看了一眼,便轉手從她指尖抽出了毛筆,懸空落筆。
手腕轉動,龍飛鳳舞之勢,下筆如有神助一般,在陳施施看呆的幾秒裡,竹簡重新回到桌上。
所題正是她摳破腦袋冥思苦想的對聯。
這真是為難一個學理工科的了。
「原來良人左手寫字的呀。」陳施施脫口而出。
衛無缺若無其事地動了動右手腕,「傷勢未愈。」
陳施施心道,難怪字跡有些不一樣。
又看見他腕子上綁得鬆鬆垮垮的綢帶,依稀可見結痂的傷口,她伸手扯了帶子一下,笑道:「等下我拿去洗了吧。」
衛無缺看了眼她在指尖上纏繞了幾圈,意識裡記憶了冬瓜糖的味道,挪開眼答道:「好。」
然後帶著略有點逃離模樣的背影離開。
他熱忱又清冷。
我矛盾又擰巴。
想要不敢要。
哎,搞物件比搞錢難太多了。
一個老丈擺手說到:「哎,就這已經頂好了,不用換!」
老者的話將陳施施的思緒喚回現場。
其中年紀最大的一位也豁著缺口的門牙,對她笑道:
「對呀,我們老百姓圖個啥,不就是人畜興旺五穀豐登?族人吃飽穿暖,後輩們進學有望,我們這些老不休的就可以下去見祖宗了,哈哈哈哈。」
人生七十古來稀,陳施施對著白髮蒼蒼的老者,尊敬道:「老爺子您是老當益壯,這方圓百里的老神仙了。」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哄高興了。
這個時代,一個家族能供養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