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卻又馬上攀著牆吃力地爬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能多撐一會兒,看來是我高估你了。”煉舞摘掉騎士的頭盔,一隻手抓住他的下巴,另一隻手舉起頭盔在騎士額頭上狠狠砸了一下。騎士兩眼翻白,身軀坍塌下去。
煉舞的手還停在空中,像是抓著什麼東西。他自言自語:“光芒騎士是嗎?你的臺詞還沒有說呢,怎麼就倒了呢?”
頭盔從手裡掉到地上,滾了幾步遠,鐵器的聲音被關在走廊裡,有些刺耳。煉舞雙手捂住腰部的傷口,血從指縫裡流出,粘溼了他的手。剛才,當兩股劍光交織時,他正好從劍光交叉之間的縫隙裡鑽過。可是,仍然被劍光帶出了不淺的傷口。
前廳裡,下午的講義已經開始。每個人臉上都是虔誠,還不知道走廊與正廳裡上演了血腥的殺戮。
看到一名滿臉是血滴的男子粗暴地推開側面走廊的門走出來,看到他黑衣服上還沒有乾的血跡,所有人都疑惑地站了起來。講臺上的信徒,捧著經書,半張著嘴卻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同樣不知所措。
煉舞向最近的人走去,那裡的人卻一直後退。
“今天下午是誰的講義?”他問。
沒有人回答,他們都在想,這個滿身是血的魔鬼從哪裡來。
“今天下午,是誰的講義?”又問了一遍。
講臺上的信徒愣了一下,合上經書,單手捧著,另一隻手舉了起來,“是……是我的……請問有事嗎?”
“獄奴那個妖女怎麼沒來?”
“獄奴那……”信徒差點也把“妖女”說出來,趕忙在心裡向神道歉。然後,他接著說:“我聽說獄奴小姐已經離開這座教堂了。”
“離開?去了哪裡?”
“我也不知道,好像暫時不會回來了吧。”
“老混蛋,敢騙我,遲早被你的神打嘴巴!”煉舞惡狠狠地罵。腰上的傷口很痛,血稍稍凝固了一些。他又問:“亡魂戰士在哪裡?”
“亡……亡魂戰士?您說什麼?”信徒肯定他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你這個笨蛋!”一個聲音在他耳邊罵。
“誰?誰罵我?”煉舞大吼。
前廳裡的人有人小聲說了一句:“誰罵他了嗎?為什麼我沒有聽到?原來這個人是個瘋子,真可憐。”
“你這個笨蛋,快離開這裡!”煉舞依然聽到那個聲音,有些耳熟。他到處看,問:“你是誰?說啊,你是誰?”
眼前,突兀地出現了一個身影,穿著雪一樣白的長袍,頭上蓋著兜帽。
“你是誰?”煉舞又問。
“煉舞,聽我說,黑暗騎士已經向這裡趕來。快,跟著我走,離開這裡。我還沒有死,不需要你耗費這麼大的犧牲幫我尋找黑色藏字石的秘密。快走,我們得馬上離開。”說完,白影轉過身去,向大門走,腳步輕盈得彷彿是貼著地面在飄。
“等我一下,你到底是誰?”煉舞追了過去。
“真的是瘋子啊,這麼年輕就瘋了,真可惜。願神保佑他。”更多的人小聲說了起來。在所有人面前與空氣對話,然後像是追著什麼東西??但是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那樣東西??向外跑,除了瘋子,沒有人能做得出來,而且還做得那麼逼真。
“顧幽,是你嗎?是你!”
第二十六章
白影似乎沒有任何重量,如風般穿過人群裡的縫隙,袍尾飛揚。走過一條長街,然後拐進一條小巷。
煉舞手捂著傷口,有些跌跌撞撞地追尋著白影的方向。
行人看到滿身是血的煉舞,紛紛讓開,害怕卻又好奇地看著。
煉舞扶著牆角,走進那條小巷。突然,一柄滾燙的石制棍杖從前面繞到煉舞的後頸,向前一拖